没准还有得医。”
听完荣长宁不自主的长长舒了口气,揉着自己的眉心也是烦得很,转而问一句“祖母怎么说?”
“老夫人倒是没说什么,几句就给挡回去了。说宫里时常派人来给主母请平安脉,咱们再请大夫来,像是看不上宫里的太医似的。”
荣长宁深吸一口气,拉了下搭在肩膀上的素衫,沉思了好一阵。
这感觉像是刀把在旁人手里,而那人还恶狠狠的盯着自己似的。
沉下心思细里想想,虽是有恩情,长房却也不至于一辈子屈居其下受这样的挟制。
这一趟一趟的往应国夫人院子里走,紧紧的盯着自己,又都是为了些什么?
要么是想从长房手里分些什么去,要么是因为自己不受控看着自己不顺意。无论如何,荣长宁都打从心眼里不再待见这位婶母。
荣长宁最先图的就是长房人少清净,没有那些个杂乱事,却也忘了长房人少容易遭人惦记。我爱搜读网
现白陆氏反复摆弄着手里那些个陈芝麻烂谷子,借着那些个旧事做大,真是叫人觉得头痛。
见荣长宁迟迟不语,小冬又轻唤了一句“主母?”
荣长宁回神看着小冬,没来由的冒出一句“晚秋天冷,你们记得多添衣裳。”
“是,可主母……”原本还有话问,但见荣长宁紧抿着嘴好像是在思量些什么,小冬便将刚才的话生生咽了回去,留下一句“主母好生歇息,奴婢告退。”
而后放下帷帐就出来了房门去。
听到了关门声,荣长宁才重新躺回到枕头上,侧着身子看透过帷帐洒在榻上的那么一点光。
也是不知道为什么,从应国夫人院里回来后总是觉得心口发闷。莫不是……莫不是自己真的同那高进的夫人一样?
这样一想更是心慌,本还想小憩一会,这会却也睡意全无。没过几日,荣长宁便叫人去请宫中的太医来看。
花屏后的帘子里,探出了一只瓷藕似的手臂,青纱覆上太医刚上手诊脉,就听帘子里的人说了句“有劳冯太医多走一通。”
“今日不当值,算不得什么大事,夫人不必挂心。”
里面绰约人影小声说到“等下结果无论是好是坏,都请冯太医莫要声张,只写了脉案给我瞧便是。”
“是。”
来的冯太医与荣家交情不浅,打荣长宁小的时候,圣上便常叫他去百宁侯府给人请平安脉,最是信得过了。
搭脉过后,冯太医的脸色果然有变。不过也照着荣长宁的意思,一声没吭结果小冬递过来的纸笔仔仔细细的写下三行字,递还给小冬让她送进帘子里。
帘子里的人拿起来仔细的看了,也不知是喜是忧,就听她说了一句“有劳冯太医,不过,我还有件事烦请您帮忙?”
“夫人但说无妨。”
随后小冬摆手,示意站在一侧等着伺候的丫鬟出去,有个大眼睛看着十分机灵的丫鬟不禁多留意了几眼,出去以后也是在主母的卧房门前晃悠来晃悠去的,一会端了盆水,一会搬了盆花。
终于在过了半炷香时辰以后,远远见到小冬送着那太医出门,她即刻跑到拐角处藏身探听。
就听那太医说到“主母天生体寒,不过多加修养也不是没有可能。”
小冬跟着点头“是,奴婢会多加照料。劳烦冯太医走这一遭……”
说着小冬又从怀里掏出两片明晃晃的金叶子硬生生塞进了冯太医手里,冯太医自然推辞“这如何使得?”
“冯太医!”小冬一声叫住他“冯太医千万要收下,主母这事实在请冯太医保密。深宅院里的,这种事多有忌讳。若张扬出去了,主母可要怎么活啊?遂还请冯太医将这事烂在肚子里,和谁都不要提起。”
就见冯太医略显为难的摸了摸胡须,身后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