钻出来,指了指白楚熤又指了指荣长宁“你们两个鬼机灵!真是够人好好喝一壶的!”
“嘁……”白楚熤翻了白眼,一脸无赖的拿起应国夫人面前碟子里的糕饼“祖母你也是老不讲理的!揣着明白装糊涂,眼看着长宁给婶母下套,不是也没戳破?”
“我为何要戳破?!”应国夫人一脸无辜像是个顽童“这么有趣的事我为何要戳破?这多有意思?!可不是比合兴楼的戏文好玩多了?”
听到这,荣长宁才算是知道,从始至终,应国夫人都是明白的。不管是白陆氏对自己的刁难还是自己给白陆氏下得圈套,在她老人家眼里都像是戏折一般有趣味罢了。
想到这,荣长宁不忍转头问应国夫人“祖母都知道?”
“我老太太当然知道!”说着应国夫人伸手拉住荣长宁“祖母不仅知道,还要装作不知道,而且祖母还要由着你三房婶母多番刁难。你们才是家主,咱们长房门前那块匾额立不立得住,到底是要看你们两个。不然祖母在的时候,有些事还能替你们挡一挡,若是祖母不在了呢?谁还护着你们?”
“祖母!”听到这荣长宁不禁抓了抓应国夫人的手“祖母怎么尽说些不吉利的?才有了好日子,得想着长命百岁永享天伦才是。”
“永享天伦?”
“可不是?”白楚熤搭话“怎么也得活个三四百岁才算够本。”
“三四百岁?”应国夫人扬着头想了想“那我不是成了老妖精了?啊?哈哈哈……”
荣长宁也跟着笑红了眼,应国夫人拉了拉两个人的手“言归正传,有些事是不得不抹开面子的。对咱们有恩情在的,是该多番恭敬,但咱们也得有自己的条线摆在人眼前,不能叫人几世压制想怎么摆弄就怎么摆弄。更要紧的是,要看得出什么是笑里藏刀绵里藏针。今日得见长宁处理得如此妥帖,祖母就放心了。”
荣长宁点点头“祖母放心,往后这样的事,孙媳一定会处理妥当。”
“不过你还是得注意,头几个月尤其紧要!”说着应国夫人转眼你看向白楚熤,伸出食指指着他认认真真的叮嘱“这是咱们长房第一个孩子,千千万万要当心。往后公务再忙都要回来,不许喝花酒。还有,平日里说话要轻声些,别扯着嗓子像是在军营里喊人似的。”
“是,孙儿都记下了。”
“哎呀……”应国夫人笑呵呵,眼睛简直完成了月牙,此刻欣喜无法言语。眼眸中都泛着金光,望着不远处镂空的乌木窗格,像是望见了往后的好日子。
多少年的心愿就此达成,真是开心的说不出话来,只拉着两个孩子开心的笑了又笑,叮嘱了又叮嘱。
荣长宁见祖母高兴,也是不嫌烦的仔仔细细认认真真的听了一遍又一遍。
可白陆氏就没这么轻松了,她越想越聚德自己蠢顿,居然没有看出荣长宁将计就计,从自己派去的人下手狠狠的迷惑了自己。
回去后便叫人将传消息给自己的小厮给打发了,而后自己一个人闷不吭声的坐在榻边磕着瓜子,眼里若有所思,连水都没想起来喝上一口。
双眼空洞,木得像是被人用戏法定住了似的。
一边摇扇煽火烹茶的丫鬟见了,直觉得毛骨悚然“夫人,吃茶吗?”
“……”
本不该这样刀背冲人的,人回手一推,刀刃当即朝自己来了。应国夫人也不是老糊涂,以后也还不知道愿不愿意与自己亲近。越想越觉得不畅快……
“夫人,吃茶吗?”
“……”
见人还是不说话,丫鬟也不敢再问,转身默默摇着扇。
而长房那里,荣长宁和白楚熤一直坐到了夜见黑,用过了饭才从应国夫人院子里出来。
本要叫软轿来接,荣长宁却说吃得太多,非要走着回去。
这一路上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