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机会见一见,不如好好和堂嫂说说话呢。”
说着白悦宜提着桃色的裙角走到荣长宁身边,脸上一点都不显得心虚,自然得如同刚才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还真是叫人大开眼界。
她刚要伸手去挽荣长宁的手臂,不想荣长宁微微朝后躲了下“我睡时不老实,压了自己的手,不舒服的很。”
听完这番解释,白悦宜也只能尴尬的笑笑“这样啊,那堂嫂万万小心啊,现如今身子金贵,可不能大意。”
荣长宁点点头,虽然笑着脸却还是比秋霜冷,越过白悦宜看到后边那个面容姣好却衣着朴素又唯唯诺诺的丫头“你是谁?从没见过你。”
那丫头并不敢说话,而是侧眼看向白悦宜。白悦宜一瞪眼“你看我做什么?堂嫂问你话呢?”
“我……”
就见白悦宜一摆手“罢了罢了,你也是不会说话的。”
转而对着荣长宁说到“她是咱们三房庶出的女儿,槿容。阿娘没什么家势,是父亲在奉阳收回来的。除了生得可人些,能吟诗能作赋,其余的倒是没什么出挑的。”
尽管白悦宜这么说她的生母,她也还是半声也不敢吭,就当做深恶都没听到似的朝荣长宁行礼“槿容见过表嫂。”
而荣长宁一眼便看得出来,她并非不怒,而是忍着不敢发罢了。
像这样庶女被嫡女挟制的事,本就不少见。
若是得了长辈或是嫡母喜欢,说不定日子还好过些。可荣长宁见她唯唯诺诺闷不吭声的模样,估计白家的长辈很难察觉家中还有这样一个丫头。
而白陆氏,怕是个连她母亲都容不下的主,更谈不上喜欢妾室生的女儿了。
不过细里想想,眼前白槿容的性子定也不是一两日养成的,大抵是在白陆氏的手底下没过过几天好日子。
想到这荣长宁就忍不住在心底冷笑,若是自己母亲有白陆氏那一半的手腕,也不至于落得那般结果。
但不知道为什么,虽然这白槿容面相看着很是和善性子也极为温驯,荣长宁却总觉的这姑娘身上有股子隐匿在平和下的危险。
尤其是她不经意抬眼侧视白悦宜的时候,荣长宁便更觉得这人有些意思。
不过再有意思,那也是三房的事,荣长宁不多说也不多问,只站在一旁看着便罢。
令人没想到的是,就在当晚,三房大公子的新婚之夜,三房嫡长女蜷缩在自己床角抽搐了好一阵子。
自己在帷帐里折腾了好一阵,丫鬟才闻声进来,刚一点了灯就看白悦宜嘴唇青紫脸色苍白,伸手一摸,额头滚烫。
“小姐!”
“不好了!小姐病了!”
丫鬟奔走呼喊,声音当即传到了白陆氏的耳朵里。
听到自己女儿病了,白陆氏当即翻腾起来,披上外袍推开门,跌跌撞撞跑下台阶,问那带着哭腔大喊的丫鬟“怎么回事?怎么突然就病了?叫了大夫没?”
“叫了,正看着呢。可小姐她……”
一见那丫鬟说话吞吞吐吐白陆氏便急得不成样子,推开她自己跑出了院子去看女儿。
推开白悦宜卧房的门,就见里面已经围了好几个大夫丫鬟跪了满屋子。
见到主母来了人皆让开,白陆氏一眼便见自己女儿的惨相,她彻底的愣在了那。
纵然不懂医术,但白陆氏也知道,女儿这一遭怕是不会那么容易捱过去。白日里还同官眷推杯换盏,这会白陆氏的心里跟着女儿一通抽搐着,脑子一片空白眼前一抹漆黑,人整个的朝后仰了去。
下人赶紧接住她“主母!”
白陆氏扶着丫鬟的手臂,狠命喘了两口气,当时便急红了眼眶。双手发抖,却还是倔强的抬起手指指着跪在下面的人“都跪在这干什么?这么多人都照顾不了一个小丫头?!都是没心肝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