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这主仆两个都讲了些什么,只见白修远看着管家愣了许久,原本坚毅的脸上现而写满了疑惑,抬眼看向荣长宁竟显得有些愧疚难当。
居然还郑重的抬手朝荣长宁行了礼“叔父与婶母爱子心切,言语有失,长宁勿怪。”
又转身面相族老“今日折腾族中长辈走这一遭,是修远的过失。他日定当登门致歉。且都是误会,是修远对后宅管教不严,还请大伯娘恕罪。”
上边白了胡须的老朽浑浊的眼中布满疑云,可白修远并不多解释,深行一礼便拎起地上的白槿容转身朝回走。
白陆氏提着帕子,被自己丈夫的一举动吓得微微发傻,心里问着难道这事就不与荣长宁计较了?
即便心中有再多的疑惑,也还是得行礼跟着自己丈夫回去。
没头没脑的这一遭叫所有人都云里雾里,仿佛到了宗祠只是为了看白陆氏与人撒泼吵架的。
就连荣长宁一时间都没有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眼瞧着人一个个的觉得没趣起身离开,荣长宁也跟着白楚熤去扶应国夫人。
回去的路上,三个人心照不宣的谁也没有提这件事。一楼
而荣长宁回到竹苑第一件事便是去客房找离怨,可这会客房空空入也。
如此,荣长宁更敢笃定三房叔父的离去与离怨脱不了干系。
转身走到客房门外,望着墙角的矮松,荣长宁不禁再一次陷入沉思。
“你找我?”
眼波流转一回眸,要找的人就站在角落里,仿佛刚才回来一般。枯黄的树叶被风带了下来,像是一道虚影从人眼前划过。
离怨依旧如前,温润明朗。看着荣长宁时,眼里总有说不尽的柔和。见她眉心紧蹙,他勾起嘴角笑了笑“怎么了?”
荣长宁会问“你一直都在这?”
“果然瞒不过你。”
“你一直都知道对不对?是你动的手对不对?”
离怨淡然笑笑“我没有动手,只是给了三房有心人一个机会。”
“白悦宜还是孩子,你怎么能对她下手?”
“倘若白陆氏不想给你好过,那我便叫她全家都不好过。这很公平。”
“……”
“长宁,我原以为自己看得懂你。”说着离怨苦笑了下“可我到底没有你的丈夫懂你。就算他明知道你杀过人,却还是愿意相信你看似冷漠又最良善不过。”
“你们都错了。我不是救她,只是想还三房的人情罢了。”
两人对视,离怨只一抬手,示意荣长宁到一侧小廊中走走。
游廊间,荣长宁不禁发问“你刚说,是给谁个机会。”
“白修远有个妾室是和贵妃从南疆带过来的侍女,她一直对白陆氏怀恨在心,又有着和贵妃这层关系,由她下手最合适不过。于是,我便派人潜进三房,唆使她下手。可我没有想到,她会借你的手递那碗羹。是我的过失。我告诉白楚熤你手里有药,原本是想将白陆氏指到你面前,任由你处置的。”
“说来惭愧,被人这么算计了一通,我居然一点都没有察觉。”
“你放心,依白陆氏的脾气,那妾室活不过今晚。你嫁进白府前我便已经将白府上下三族都摸了个清楚,三房里面的门道更是清楚不过。的我知道你念及三房对你家侯爷的恩情,对其再三忍让,可这事总归要有个限度。”
“我心里有数。”
离怨点点头“有数便好。若是实在不顺意……我替你杀了白陆氏。”
“离怨哥哥身在朝堂,还想着动手杀人,这不合适。”
“我倒不觉得哪里不合适,只要你开口,就算我不动手,也能让她死。”
“罢了,只要一家人平安就好。我现在也没有那么多心思去想那些鸡毛蒜皮的。”
“她还是会给你家侯爷塞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