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母!脚步慢些!别伤了自己!”
“从前上马追鹿也不见得如何,怎么如今怀了身子倒是走几步路都会伤了自己?”
“是了二姐,你走慢些!我都快跟不上了!”荣荠急促的喘着气“二姐!你到底要干嘛呀?”
荣长宁冷着眼,谁的话也不听直直朝前走“我见你现在本是太大,生怕你一发脾气放把火将祖母的院子都给点了。”
荣荠努努嘴,也是知道今日的一顿罚躲不过去了。
果然一到竹苑荣长宁便吩咐下人将大门关死谁来请都不见,自己则带着荣荠去了书房,什么都还没说,先拿了一厚摞的书给荣荠顶着站到墙根去。
好在不是像三哥那样狠狠的给几尺子,或是朝上几百遍的功课。虽然心里觉得万幸,可见荣长宁靠着隐几吃茶,荣荠的心里也是不由得抽搐了两下,半声也不敢吭。
“如今你是厉害了。”
荣荠裂开嘴‘嘿嘿’一乐,眼神活像是荣若一般狡黠。
这小模样看得旁人是想生气也生不起来,荣长宁却是不吃这一套,直问她“在竹苑里你没大没小也便算了,出来这门你也敢放肆?”
“我是百宁侯的女儿、太子妃的妹妹,什么都不用怕。这可是二姐说的。”
“……”荣长宁回眼看看小秋小冬“我说过吗?”
小冬小秋连连点头,像是小鸡啄米一般。
荣长宁又看向林姑姑,林姑姑看着荣荠可怜,便说了一句“主母出嫁前是这样说的,况且今日的事,也怨不得六小姐。童言无忌啊。”
荣荠听了连连点头跟着附和“就是就是,那个婶母一看就憋了一肚子坏水!”
“你还敢搭腔?”随后荣长宁一记凌厉的眼神跟了过去,荣荠赶紧顶好头上的书闭上嘴巴。
“你是百宁侯的女儿,遂你不规矩,跌的是整个侯府的面子。”
“荠儿可是听说了,那婶母三日两日朝长房跑,今日顺走点这个明日带走点那个,三天两头掂量着要给二姐夫纳妾。大将军夫人,喜欢管别人家后院鸡毛蒜皮的事,尽使些腌臜手段传些风言风雨,也是不知道谁跌面子……”
“那你也不能就当着人的面给人脸色看。”
“我不给她脸色看,难道要二姐给她脸色?这些话总是不吐不快,二姐碍着三房的恩情碍着亲戚情分总归是不好说的。荠儿说出来,二姐还能圆和着说是荠儿年纪小不懂事,她也不好找二姐的麻烦。难道她还要和小孩子计较?这可不是将军夫人该有的气度。”
听完这一番说辞,荣长宁不禁重新审视了下眼前的小丫头,咬着牙根挤出一句“你的主意倒是正的很。”
“还不是二姐教得好?”
这一回嘴,荣长宁更是火了,手里茶盏重重往案上一放,转身躲过小冬一直抱在手里的掸子指着荣荠“看来我不打你也是不成了,居然学得了你三哥的做派!”
小冬和林姑姑赶懒腰抱住荣长宁“主母!当心自己身子啊!六小姐快跑!”
荣荠听了声音赶紧放下手里的书朝外跑,荣长宁也是不顾自己打着肚子,一把推开小冬,追着便朝门外跑去。
适逢白楚熤回来,也是不知道竹苑的大门为何紧闭不开,难不成是谁又开罪了家里的小祖宗不成?白楚熤一边想着一边无奈的摇了摇头。
推开了门一瞧,荣长宁正举着胆子追着荣荠跑,这可是将大军压境而临危不惧的白楚熤吓坏了,踩着回廊边上的石阶两步蹿到了荣长宁面前,一把将人揽进怀里,荣长宁却失看了分寸的打着白楚熤的手“你放开!看今日我不把这丫头打到皮开肉绽!”
“祖宗!你若实在想打打我便是了!你别疯了似的乱跑啊!”
荣长宁被白楚熤紧紧抱着,是跑也跑不出去,只得站在原地喘匀了气,荣荠趁机跑回到自己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