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王殿下这时候非要进院子,又是何必呢?”
“我这是公事公办。”
“公事也不见你有做公事的章法。”
“长宁,表哥当真是讲了情面的。”说着晋王萧祁禤咬了咬嘴角“你不会为难表哥的对吧?”
“你若真觉得刘桓恕就在我府上,硬闯便是。你办你的公事,我守我的门户,各自讲各自的道理。若没有个十拿九稳的,到后来又白忙一场,动了我伤了我腹中胎儿,自要去圣上面前与白家长房满门忠烈交代个清楚!”
“……”
眼前荣长宁丝毫不肯退让,要是硬闯难免会有撕扯磕碰,要是真碰出个什么不好来,又真没搜出什么,抛开父皇对荣长宁多有偏爱不谈,单单是白家计较起来也是麻烦事一遭。
遂萧祁禤就在石阶下站着,身后禁卫更是动也不敢动。
僵持到最后,萧祁禤只得抬手叫身后的人退下几步,而后对荣长宁说到“表妹要圣上旨意,我去请便是。何必动这么大的气?你们在这好好守着,万别让外人进入冲撞了表妹。世道不安稳,也别叫里面的人出去。”
身后人应下了,萧祁禤便准备回去想辙,打算治治荣长宁。
可迎头就碰上白楚熤驾马回来,老远见着荣长宁提着弓带人站在门口剑拔弩张一副要杀人的气势,马蹄未稳就从马背上跳了下来,几步蹿到荣长宁面前,死死护在荣长宁身边问“这又是怎么了?”
荣长宁冷眼看向又折返回来的三皇子“老远就听说,晋王殿下带着禁卫军围了刘府,又围了我明武侯府。”
“殿下说,有人见逆臣刘桓恕进了咱家院子,要进院搜呢。长宁胆小怕事又怕惊扰祖母,可是不敢什么人都放进院子去。”
白楚熤揽住荣长宁,伸手拿过她的银月弓递到姜安手里,又是嗔怪又是宠溺的说了一句“胡闹。”
而后看向萧祁禛“晋王殿下奉圣上之命行事,你怎能横加阻拦,既然想搜院,只管放人进去搜便是,不然人还要以为咱们侯府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呢。”
荣长宁转眼看向白楚熤,两人相视似乎意会到了什么。
可晋王殿下听到白楚熤这么说,反倒是没有了搜院的兴致,见夫妇两个让到一旁,更是在心中笃定,此刻的刘桓恕一定不在明武侯府了。
于是向两人颔了颔首“多有叨扰。”
而后转身带人撤出了巷子,禁卫军一走,明武侯府的门前当即空了下来,干净得什么都不剩下,仿佛没有刚才的一番热闹似的。
小冬终于松了一口气,荣长宁紧握着白楚熤的手转身就朝府门里走,刚一迈进门就对着门房说了一句“关门,将门顶上。”
“是。”
转而问到白楚熤“府上被围得水泄不通,你是怎么把刘参将送走的?”
“早朝才散,往哪里去送?”白楚熤压低了声音在荣长宁耳边说了一句,竟吓得荣长宁瞪圆了眼回问白楚熤“那刚才你是疯了吗?”
“晋王多疑,你刚才拦在门前,他一定认定刘桓恕就在咱们院子里。这会我回来突然请他进去,他心里八成认为,就算人来过咱们府上也已经被我给送走了。动静又闹得这么大,也是懒得再招人口实了。”
“你这胆子简直比天还大,圣上认定刘桓恕是逆臣,你留他在府上,一旦晋王刚刚进了这门……且不说全家人性命,刘参将也是活不了了!”
白楚熤见荣长宁真是急昏了头,赶紧安慰着“你放心,为夫心里有数。”
“你有什么数?你在北塞就是这么打仗的?能活着回来可真是奇迹。”
“这叫兵不厌诈!”白楚熤使劲掐了掐荣长宁的脸“再者,我已知己知彼。”
他说得一脸自信,却不显得猖狂。这种底气像是做足了准备又像是与生俱来的,难怪外人常说他是天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