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番便沉到了下边。鼻息间的茶气居然也隐匿着一丝危险,整个事情细思极恐,荣长宁不自觉的就颦蹙起了眉头。
“你们且宽心,好好过日子。”离怨宽慰到荣长宁“其余的事都交给我。”
白楚熤不禁问了一句“太子殿下且在东宫自省,你能如何?”
“我自有我的办法。时候不早了,我先回。”
“离怨哥哥不用过晚饭再走?”
离怨起身抬手示意荣长宁不必起身“不差你们家这一顿饭,我还得连夜跑趟北浔,留步吧。”
说完离怨便自己朝门外走去,白楚熤起身并没有出去送,显然也没有把离怨当做是外人,只朝他喊到“等你回来,咱们狮子楼吃酒去!”
离怨背对着两人摆了摆手,好不洒脱的离去。
斜阳浅浅,剪影修长,荣长宁朝外瞧,离怨的背影似乎已经没有了当初的那种落寞。
或许在他心里,早已经放下了。
这样最好不过……
“别看了,人都走远了。”耳边白楚熤略带幽怨的说一句,喊过荣长宁的神来“离怨哥哥就是不一样,老刘这样棘手的事情,他上下嘴唇一碰就解决了。”
这一句‘离怨哥哥’听得荣长宁肝都跟着一颤“你这阴阳怪气的,又是什么时候生出的毛病?”
“嘁……”白楚熤别过头去不看荣长宁“听说你离怨哥哥去前些日子去了禹城,路上被个匪徒给劫了。我还纳闷呢,你离怨哥哥也是懂些拳脚的,又是藏香阁尊主的儿子精通毒术,怎么就被一小小寨匪给为难了。刚刚我才知道,那是个女匪啊!这就不难理解了。”
荣长宁坐回到案桌前,心里想着白楚熤好算是送走了刘桓恕心里松下了气,都有心情要和荣长宁说笑了。而荣长宁也不理他,自顾自的剥手边的瓜子,就像什么都没听到。
“我说。”白楚熤又直了直身子朝荣长宁面前探了探问“你离怨哥哥这万年老铁树是不是要开花了?半身江湖的离大人,俊俏女寨匪,说不准也是一段佳话。能值得你离怨哥哥张嘴提一回的,定是个别有风趣的女子。”
“嗯。”荣长宁跟着点头,依旧一点反应都没有,仿佛事不关己一般。
“你说那是个什么女子啊?”
“我如何知道是什么女子?”
“诶?他没和你说?”
荣长宁一白眼,随手将瓜子丢到白楚熤身上“侯爷怕是午饭吃咸了吧?是你请离怨哥哥来院子里的,从始至终我是连一句整话都没说上,如何知道那些闲事去?反倒是侯爷阴阳怪气说话夹枪带棒的,怎么?是见不得我与离怨哥哥碰面?那你大可前堂见客,何必请到后院来?”
白楚熤愣愣的看着荣长宁,这么些年,也是头一次见不急不躁淡似荼蘼的荣长宁被自己气到动手,不禁觉得有些好笑,有意思。
“你此刻撒泼的样子,颇有二房婶母的风范。”
这一句话更是气得荣长宁不知如何是好,恨不能把打阿若用的铁尺拿来,最后一脚踢在白楚熤身上,转身就要回房去,不打算再理这人。
白楚熤赶紧抱住荣长宁“哪去?”
“离你这疯子远些。”
说是要走,却怎么也挣脱不了这人怀抱。
白楚熤将人死死抱在怀里,坐到案桌边,荣长宁使劲拍了拍他的手“你干什么?!”
“坐下坐下,我这是第一次看夫人你生这么大气,简直太可爱了!坐坐坐。”
“合着你是故意的?!”
“你最近火气是真的大,是不是秋日闷燥啊?还是三房的又给你气受了?”
“除了你,谁能给我的气受?”荣长宁安稳的坐在白楚熤的腿上,晃而想起刚刚三房婶母来说的事“你说三房婶母我倒是想起来了,婶母说,要摆家宴。”
“她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