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大男人直直的在那里站着,抱也不敢抱碰也不敢碰,就连说话都要掐着嗓子,但眼里都是掩盖不住的慈爱。
荣若趁人不注意抬手拎了拎白楚熤的衣角,眼神示意他跟自己过去。白楚熤不舍的挪过眼睛跟着荣若朝外走,身子刚一出门赶紧回身给门关好,生怕漏风吹到里面的孩子。
转过身不由得眼睛一弯,粲然一笑,比晃在雪上的阳光还亮人的眼“我这心好算是落地了。”
“你的心是落地了,有人的心是要提起来了。”荣若白了一样自己姐夫“你家三房叔父为人如此板正,怎么娶个夫人戏这么多呢?巴不得旁人家过得好?”
“是我大意,万不该喝了那一杯酒。原想着可以就此了断,哪知道会惹出这样的乱子来?”
荣若跟着轻叹一口气,狐裘下的胳膊肘碰了碰白楚熤“我与父亲商定了,只要三房没人过来找麻烦,咱们就不在二姐面前提及此事。二姐生平最恨遭人摆布,而两家往后又少不了要往来,二姐夫要多费心从中周旋。”
这会荣若想的不再是二姐遭罪自己要与人拼命,而是从中说和,尽量叫二姐往后的日子好过。
白楚熤也发现,眼前的荣若愈发显得沉稳,再不是当初一言不合就要同人打架的毛头小子。心里也替荣长宁感到欣慰,对荣若点了点头“我知道,你放心。”
“好在这事梁叔叔还不知道,否则非给你从断头崖上扔下去。”
“说起来也是愧疚,当初你二姐之所以选择嫁我,也是图咱们家后院安静,哪知道这么多人惦记着。”
“谁家后院没些乱遭事?”荣若宽慰着白楚熤,天气干冷,口中生出了阵阵白雾“若单单是图一个清净,北浔离家可是比皇城里安生多了。遂你从一开始就赢了。”
“你像是在安慰我。”
“有一说一,我可不是在安慰你。不过你别以为这事打发了陆家就算完了,离怨哥哥过几日也是要来的,他若张口说话定极其难听。”
提到离怨白楚熤还是有些心慌,这人看着大度好说话,可若真讲起道理来,寻常人却也是说不过的。要是一不小心说过了,又惹得他不高兴,指不定什么时候就悄没声的给毒死。
荣长宁杀人从来都光明正大,而离怨杀人从来都是悄无声息。
见白楚熤不再吭声,荣若抿嘴轻笑了下“你怕了?”
“我怕什么怕?这世上除了你二姐,我就没有怕的人。”
两人踱步没走出去多远,身后的丫鬟便来叫人“侯爷,主母醒了。”
顾不上荣若还有什么话要说,白楚熤抬腿就朝卧房跑,荣若一回身人就已经不见了踪影,不过荣若也不因此觉得自己被怠慢,只是觉得二姐有这样的人护着,很是安心。
对着白楚熤离开的方向笑笑,负着手去找父亲给老夫人请安。
……
听说荣长宁醒来,林姑姑赶紧抱着刚下生的孩子过去,荣荠坐在床沿抻着脖子巴望着荣长宁抱在怀里的小东西,伸出手指想要动一动她却怎么也不敢上前。
“二姐,他怎么这么小?活像个猴子?”
小冬听了忍不住笑了笑“六小姐这是刚见过新生的小孩子?”
“我以前在兰泽巷见过人家生的小孩子,没有长成这个样子的啊。刚二姐夫还说,这孩子生得实在一言难尽,不像二姐呢。”
荣长宁没有理会荣荠的话,只问她“你要不要抱抱?”
荣荠赶紧摇头“不,我怕抱坏了,二姐夫会把我扔奉江里去。”
“听说你昨晚半夜跑去了海慧寺?”荣长宁试探着问“阿岐带你去的?”
说到这事,荣荠的心里开始害怕二姐骂她乱跑。
“也是昨日手忙脚乱,府上的人没有顾上你。”荣长宁的脸上丝毫没有怪罪她的意思“可你不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