怨的姻缘,可若非他自己愿意,就算是强扭了叫他成婚,也是要苦两个人。
“听说离怨哥哥先前去禹城,遇上了个女寨匪。”荣长宁试探着问“怎么好好的姑娘做起了寨匪?哥哥可曾查过?”
说起这件事,离怨的眼里忽而泛起了一抹荣长宁和白楚熤从未在他眸中见到过的光亮,更要命的是他还情不自禁的笑了下“什么女寨匪?!那姑娘你也识得!”
荣长宁疑惑的问了句“我认识?”
“那是梁叔叔家的小五!这小家伙一晃眼便及笄了,站起来有我肩膀一般高!我当时还多好奇,谁家的姑娘这么厉害,敢在官道上劫人,还专劫看起来富有的人!真是将门虎女!”
一提到这梁小五,离怨的嘴竟像是竹筒倒豆子说了个没完,对那个冒犯过自己的小姑娘丝毫没有怪罪的意识,转而问荣长宁“你说她的胆子怎么这么大?野得像风似的,什么也圈不住。当初梁家婶母还说她体弱多病,上次一见可是真真不知道她病在了哪里。梁家那么些小伙子,被她指使得团团转转,禹城府衙都贴告示抓她。我猜梁叔叔定是被她扰得头痛欲裂……”
离怨说着,另一边的夫妻两个看着,像是看什么合兴楼里说书人似的。白楚熤还顺手抓了把瓜子和荣长宁分着吃,悠闲的听离怨讲。
那人说得兴致正浓,却发现另外两个人表情不对,便也不继续朝下讲“你们这么看我做什么?”
荣长宁摇摇头佯装什么都没有发生过,转而问到“那前些日子你去禹城可碰上梁家小五了?”
只见离怨失落了摇了摇头“她没在府上,说是回山里了。”
“听你说的,那小六也不像是体弱的样子。怎么还回山里啊?”说着白楚熤朝离怨挑了挑眉“梁家小六我没见过,模样如何?不丑吧?”
离怨笃定的回答“自然不丑,只是这性子不知道随了谁,大抵是山里野惯了。”
说完离怨又略显无奈的摇摇头补上一句“梁叔叔说,她那个性子怕是往后要不好嫁呢。”
白楚熤说笑似的来了一句“不好嫁那你就娶了呗。”
此言仿佛正中下怀,离怨神色明显一愣,随后摆手摇头大笑到“若是知道我打的是这个心思,梁叔叔怕是要先卸了我的腿。”
“哈哈哈哈……”
屋子里主子带家奴一起跟着笑了,谁也没有仔细去听外面急促的脚步声。
刚从外边回来的姜安脚下生风了一般朝屋里去,没容人通禀,自己进了屋子,嘴里大喊着“侯爷!”
一边奶娘怀里的孩子惊得哼唧了几声,荣长宁赶紧吩咐“带着小公子先下去吧。”
等着奶娘走了白楚熤才问“怎么了?”
姜安眉头紧锁压低了声音告诉白楚熤“城外传信,刘参将在晋阳畏罪自尽了。”
白楚熤不由得一手拍在案桌上“谁传来的消息?可否属实?!”
“这会消息已经递进宫里了,这都不是顶要紧了!要紧的是,有人在刘参将的房中搜到了太子指使刘参将谋反的罪证,罪证连着这消息一并送到紫宸殿去了。”
离怨听完不禁与白楚熤对视,这事自己可是一点也不知道,北浔的消息都还没有传过来。
心里寻思了片刻,离怨忽而起身一声不吭朝门外走去。
刘桓恕谋反?太子指使?
东宫?长姐?!
这一连串的关系迅速涌上了荣长宁的脑海,而白楚熤心里想的,却是刘桓恕死得蹊跷……
白楚熤甚至刘桓恕的性子,这种情况下,就算是被圣上赐死也不会放下刘家上下自尽的。
而太子已然是太子,为何要谋反?萧祁禛又未曾有过迫不及待,就算是要谋反,为何不是找自己而是伙同刘桓恕呢?
坐在一旁的荣长宁怎么也坐不住了,起身便要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