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要不……”
那人抬手,蓝袍上金丝勾出的花纹格外显眼,他紧盯着荣长宁一眼都不舍得转,像是在看着某位故人似的“一女子罢了,能成什么气候?”
“可她是梁平郡主,并非寻常女子。”
那人戏谑的念叨了一句“罢了,没什么用。”
但就是他口中那个‘没什么用的人’,居然策马追上了正准备出城的马车。四个精壮的男人跟在马车旁。
几个男人面面相觑,竟不知道从哪冒出来这么个人,甚至还有些措手不及。本想囫囵过去,却没有想到荣长宁居然先拔剑出鞘。
楼上观望的人见到这情形不禁叹了句“不自量力。”
披着蓝袍的人便回问他一句“你说,这小娘子,能打得过吗?”
“属下不知,听闻梁平郡主先后受教于北浔离氏和禹城梁氏,箭术了得,摸不准兵器上都会藏些毒。”
皇城里的女人大多是笼中鸟,只身策马追人的还是第一次见,楼上人满眼兴致的看向那个不知所惧的荣长宁,像是看斗蛐蛐一般悠闲。
那四人见状抽出木桶下的刀,准备处死荣长宁。
刀光剑影齐齐劈来,荣长宁握紧缰绳翻身下马藏于马腹侧,顺带驾马溜到了一边。当运送尸体的人意识到自己轻敌时,荣长宁已经其声挥剑挑了人的喉咙。
挥剑、躲闪,她灵活得叫人不敢相信那是皇城里娇养长大的女儿。90看
楼上的人呆了,唯有那披着蓝袍的男人丝毫不觉惊奇,反而觉得差了些意思。
剑锋劈断了死士肩膀上的铁甲,伤出了好大个口子。
“罢了,她若是想回去,放她回去就是。”说着蓝袍男子指着被荣长宁“赶走便好,不许伤她。”
旁边黑影拱手领命,转身便消失在了窗口。
荣长宁困于其中无法抽身,脑海里尽是荣若躺在血泊中的样子,她失了神丢了魂,变得冰冷愤恨,腰间被砍了一刀都没有知觉。
她的眼中只有那个满是血腥味的木桶。
正红了眼,身体却不自觉的被拉到了一旁去,砸进了人怀里。身后铁甲的撞击声和马蹄踏地的声音混杂在一起,抬眼看来人是白楚熤。
再回眼,离怨竟然也在。
黑压压的铁骑营堵在巷子里,还没等人反应,余下的两个活口便抽出腰间短刀一把插进了自己喉咙,倒在了地上。
没有空余时间多想,荣长宁扑上去便砍断绑在木桶上的绳子,掀开盖子朝里看,里面的人脸早已被划的血肉模糊,忍着胃里一阵翻涌,荣长宁拿出了那人手臂去查看荣若的胎记。
万幸至极……
离怨上前告诉她“不是阿若。”
荣长宁终于松下一口气,嘴里念叨着“对,不是阿若……不是阿若。”
可自己怀里的玉佩是哪来的?
荣长宁掏出玉佩回眼疑惑的看着白楚熤,不知道要如何解释,冷风吹过腰间一冷,荣长宁这才垂眼朝下看,腰间已经渗出了血迹。
腰间一软,人就朝后倒去了。白楚熤将她接在怀里,喊到“姜安!”
楼上的人虚眼看着下边的白楚熤和离怨,咬紧了牙根。坐在对面的琴师不禁叹了一句“甫玉啊甫玉,看来你今日是白忙一场了。”
甫玉掸了掸不小心洒在蓝袍上的茶水“如此精彩,怎么能是白忙一场?姐姐的女儿居然都这么大了。”
“今日情形你也见到了,往后你不免要针对白楚熤,到时候她怕要同你拼命啊。”
……
来的人除了离怨,没有人敢相信,先倒在地上的两个人是荣长宁杀的,可事实就摆在眼前,不容人不信。
皇城脚下命案在前,梁平郡主重伤,明武侯亦因此动用铁骑营,此事便不得不上报朝廷。
而荣长宁并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