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爷也该散朝了。”姜安朝轩辕门的方向望去“要不咱们朝那边走走,说不定能碰上侯爷。”
荣长宁也朝轩辕门那里瞧了瞧“也好,这车实在是坐不得了。”
才走到轩辕门外十几步,就看到散朝的大臣走出大门结伴寻找自家车驾。白楚熠握着笏板脚步匆匆去找自己的马匹,身后有人追着喊“阿熠!阿熠!”
白楚熠回头“张大人?”
“这几日闷热,约上高大人李大人,咱们去狮子楼吃酒?”
“不了不了。”白楚熠连连摆手“我家夫人这几日害喜厉害,我赶着去弘隆铺挑些可口的果子蜜饯。”
“侯府里那么多人,夫人想吃什么用什么自会有人去找,哪里用得着你?”
旁边也有人一本正经的说到“就是,堂堂明武侯整日围着后院转,不像样子。”
“你们不是不知道。”白楚熠一脸认真的说到“我惧内。”
‘惧内’两个字从白楚熠嘴里说出来,就像是吃饭一样简单自然,真有点不以为耻反以为荣的意思。
瞧他一提到自家夫人开心的模样,叫身边人不自禁的感慨“人家这叫伉俪情深。”
说笑间几个人一起驾马出了轩辕门,白楚熠无意抬眼朝远处瞧,就见好像是自家大车等在远处,抬手遮着太阳虚起眼睛仔细的瞧了瞧,果然是自家车驾。而现在最前面的人,就是荣长宁!
白楚熠赶紧拉住缰绳,翻身下马,一同前行的同僚还没反应过来到底发生了什么,人就已经一个箭步冲到了荣长宁面前,拉住她的手便问“今日太阳打哪出来的?夫人怎么来亲自接我下朝?”
“哪里是接你下朝?”荣长宁轻叹一口气“实在是吐的厉害,坐不得这车了。姜安不敢叫我骑马……”
“骑不得骑不得!”白楚熠看着荣长宁想了想“你定也是累了,这样,我背你回去。”
还没等荣长宁说话白楚熠就将笏板官帽扔给姜安,蹲到荣长宁面前拍拍自己宽厚的肩膀“上来!”
想着白楚熠朝中同僚还没走远,自己跑到这来本就有些不合情理,再叫人看到白楚熠背着自己到处走,那成什么了?
遂荣长宁赶紧推脱“你背着我在皇城到处走,满皇城里你白楚熠也是独一份了,叫人看见要戳你脊梁骨的。往后怎么抬起头?”
“背自己媳妇怎么就抬不起头了?”
“那……那人会说我是个只会欺负夫君的悍妇。”
白楚熠站起来轻舒一口气,叉着腰想了想突然一把将荣长宁背起来,吓得荣长宁不得不靠在他身上,紧紧的抱着她。
小冬姜安吓得连连惊呼“侯爷侯爷!”
可白楚熠就像是没听到似的,背着荣长宁一下就蹿出去了。
“侯爷仔细些脚下!”
听到这边人的惊叫人都转过头来,简单白楚熠背着荣长宁一脸傻笑,几位长者不禁抬手指了指他,转眼看向朝丞元嵩“瞧这小子!”
“白侯疼媳妇是出了名的,惧内也是出了名的,不足以为奇。不足为奇!”
……
白楚熠背着荣长宁慢慢的走过长街,稳得如同脚下生了根。到竹苑的时候,荣长宁已经伏在他肩膀上安稳的睡着了,过了未时都还没睡醒,到最后还是林姑姑过来给唤醒的“主母,主母醒醒神。”
荣长宁一翻身,闭着眼睛问“怎么了?”
“百宁侯府来人说,世子爷家的晞妧小姐忽而得了喘疾,大夫去看过,说是核桃诱发的喘疾。”
“侯府的人都知道晞妧不能吃核桃。”
“遂人都在查到底是谁给晞妧小姐的吃食里掺了核桃碎。”说着林姑姑压低了声音,说话的神情显得有些胆怯“最后查到了主母头上。”
荣长宁听完抬抬眉深吸了一口气,仿佛从林姑姑一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