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甫的全完不将我这个大活人放在眼里!”
荣长宁看着白楚熤气愤又无辜的模样,既觉得好笑又觉得无奈“你怎么只纠结甫先生与我如何如何?重要的是他亲口承认杀害千手鬼手,并且毫不避讳的承认他给太子殿下布下了局。他竟然对我合盘拖出,我们还拿他一点办法也没有。”
听完白楚熤终于冷静了下来,手里摆弄着那枚玉扳指“或者他说这些话就是诓你的,再或者,是为了遮挡谁而设下的障眼法。是非黑白终究会浮出水面不由人颠倒。他的对你的样子,却一点都不像是对待故人的女儿。”
在白楚熤眼里,甫玉对荣长宁很是怜惜很是爱慕。这种说不清楚的情感,叫白楚熤很是在乎也很是介意。
离怨时常嘲笑白楚熤实在是太过小心了,可白楚熤却总是一拳打在离怨肩膀上“我也是男人,最是知道男人的那些花花肠子了。”
“那你呢?”离怨打趣到“你不是也藏着一肚子的花花肠子?”
“去。”
“要我说你根本没必要在乎他,你还信不过长宁吗?怎么会做那没谱的事?”
“说起没谱的事,立储之事也论了一年了,我这手里的稀泥也不知道能和多久。”
离怨负手跟着白楚熤走在连廊里,眼瞧着竹苑的方向感慨一句“你没瞧圣上今日早朝捂了好几次心口?我听昨日太医署当值的太医说,圣上昨晚急传御医,说是犯了心疾。打废太子去后,圣上大小病症就没断过。此时论立储,兴许也是圣上的意思。”
正走着,姜安过来通禀“侯爷,门房说晋王殿下来了,还带着礼。礼是从后门送进来的。”
白楚熤当即与离怨对视一眼,都没想到这个节骨眼上晋王会来凑热闹。
琢磨一会,白楚熤忽而想起昨日自己进宫回话的时候,才在宫门廊下瞥见萧祁禤与内侍大监于世卿说话。恰巧萧祁禤回头目光碰上了白楚熤,两人微微颔首示礼,便就此错过。
难不成萧祁禤这一趟,与昨日自己无心碰见的事有关?
难不成也是为了立储的事?可他的样子……除非圣上的儿子都死光了才可能有机会轮到他。
那他无端备礼带侯府来是做什么呢?
白楚熤一边走着一边琢磨,就这么到了前堂,萧祁禤见白楚熤来了赶紧起身“白候。”
白楚熤行礼“殿下。”
“白侯最近可是悠闲,听说前几日才带着荀家小公子去过奉江钓鱼。”
“殿下倒是日理万机,怎么有空闲光临寒舍?”
“听说表妹有了身孕,老夫人身体抱恙,我便将父皇赏的东西选了又选,送过来。听说离大人也来了?”
白楚熤一愣,自己本不想叫人知道离怨侯府私交甚秘,遂叫他留在竹苑没有出来,人来的时候也是走的后门,怎么就叫萧祁禤知道了呢?
自己也不好不会答,只能含糊到“离大人是来探望祖母的,也不知道是否告辞了。”
“也罢,我与离大人倒是没有过多的交集。”萧祁禤看似和善,却难掩乖戾阴骘的性情“我想离大人私底下和白侯议论过立储之事吧?”
白楚熤装傻似的笑了笑“殿下来,是想论论此事?”
“立储……我更想知道白侯最看好谁?”
“事关社稷,熠一介武夫,不敢妄言。”
萧祁禤见他如此谨慎,便追着问了一句“白侯觉得,七皇子如何?”
“七皇子老实敦厚心思纯良,八皇子四岁开蒙聪明伶俐,各有所长。”
白楚熤一如既往的和稀泥,显然不是萧祁禤想要的答案,他不紧不慢朝身后人抬了抬手,萧祁禤身后的人便将手里的锦盒送到白楚熤面前。
打开来看竟是晋王府王府使的令牌,白楚熤不解,王府使都是圣上指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