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枯黄一片了无生气。就连下人都是一副垂头丧气的模样。
白修远的脸上更是多了颓唐之色,倦怠的眼角始终抬不起来。
“是我不争气的儿子连累了长房。”
“叔父,这会儿不是计较得失的时候。”
“白家先祖是大齐开国元勋,世代谨慎,恪守臣之本分。从来没有想过,竟在我这一房出了这么一个孽障,将全族瞎陷于不义的境地。愚蠢至极,可悲至极。”
“我托人问过庆国公,堂弟的情况不容乐观。若能找到什么证据证明开采铁矿并非堂弟一人所谓,多少是能分担些罪责的。最不济也能保下一条命。”
“我倒是不知道咱们三房竟然穷到了这份上,吃着皇粮还要他去冒死开矿。祖宗光耀上抹了黑,给叫他自己擦下去。”
荣长宁不解的回问“他自己?”2018
“以死谢罪,说不定还能给白氏一族换回些颜面,也能留个家风严谨的名声。看在白氏祖祖辈辈留下的功勋,圣上兴许会从宽处置白氏一族。”
他居然要自己的儿子以死谢罪?
若放在从前,荣长宁或许会觉得白修远如此作为是为刚正不阿。可自打为人母后,荣长宁便不能理解白修远对自己儿的放弃。
“叔父可想好了?虽然这在外人看来并不失为一种办法,但堂弟是您的儿子,您是不愿舍弃他的吧?”
白修远抬眼看向庭院里落满枫叶的水缸“及时止损,这已经是最好的结果了,并且是咱们白家担负得起的损失,一了百了。”
他说得轻松,好似大牢里的并不是他的儿子一样。回去的路上荣长宁久久回不过神来,她第一次觉得为人持正的白修远,居然也有如此决绝的时候,也能舍弃自己的儿子为保全族荣耀。
荣长宁说不清楚白修远这么做到底是大义凛然顾全大局,还是心狠手辣虎狼之心。到回去后,心里五味杂陈很是难解。
看了看安睡的疾儿,荣长宁才算舒下心去给祖母请安。走在回廊里时,天已经黑了。
两盏灯笼探着路,草旁的飞蛾见了不畏死一般的朝里扑。小冬扶着荣长宁走在回廊里,仔细的盯着足下,嘴里小声嘟囔着“老夫人不是捎来话,说时候晚了,主母不用去请安了吗?”
“旁的时候不去,这个时候怎么能不去?外面将我与离大人的事传得沸沸扬扬,多少我是要有些顾忌的。”
“主母是有顾忌,但在有心人眼里怕是要成了心虚。”
“这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关上府门话要说开了,不然咱们府上就这么几个人,心还都不在一处,这日子咱们要怎么过啊?”
小冬心里替荣长宁委屈却又不敢吭声,也找不出什么更好的办法来。
到了应国夫人的院子里,还没进去卧房荣长宁便瞥见了红婆婆的身影。想着这水火不相融的两个人,难不成大半夜的在这吵架?
想着荣长宁不忍凑过去看看,就见红婆婆拿起应国夫人的药碗,倒出少许在另外的碗里,而后一饮而尽。随后对端药的丫鬟说到“一炷香的功夫再送进去。”
“是。”
“婆婆?”荣长宁颦蹙着眉头上前问“做什么呢这是?”
红婆婆一转身,看见荣长宁挺着肚子过来一甩帕子“嘿?这老不死的,都这个时候了还叫你过来请安?什么东西?!”
“婆婆您怎么在这?做什么呢?”
瞧瞧周遭的人拉着荣长宁到了一边去,压低了声音告诉她“侯爷不在家,这几日是非又多,有人想到从疾儿下手就有人会想到从那老婆子下手。她虽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可日日汤药不断。我断不能再给人缝隙叫人再找你的麻烦,叫你挺着肚子来回奔波。”
“那你就……就用过自己试药?”
“又不是第一次了。”红婆婆习以为的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