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活婴?”
“夫人不是村上的人,就别问村上的事了。”
她一转身,身上写满符咒的袍子轻轻落下,搭在肩膀上,心口也半露出来,荀敬岐好奇的想看却也不敢看。
人见荣长宁不走,瞥下眼睛喊了句“跟我来吧。”说着就带人朝茅草屋里走。
茅草屋里本就逼仄,乌泱泱挤进去这么多人眼看连站的地方都要没有了。
人还都在寻找这草屋里有什么特别之处,就听角落里传来一句“公子留神,莫踩到我手上。”
荀敬岐赶紧收脚,就见暗处亮起火折子,门前见到的女子点了烛台才知道地上还坐着个老妇。
不知老妇是何年岁,脸上沟壑横生双目浑浊,微微一笑漏出一排带着斑黑的牙齿。真是将人惊到了。
“求个事,来这么多人干什么?是想绑了我去不成?”
荣长宁会意,对荀敬岐说到“阿岐,你带人去门口等。”
“是。”
“婆婆,这位看上去,是皇城来的。”女人说着,那衣衫褴褛的婆婆又抬了抬眼,仔细打量着荣长宁“皇城里来的?那一定很有钱啦?!”
说着便喜笑颜开的拉起荣长宁的手“你想求什么啊?”
老妇的手指粗糙的要命,活像是粗麻裹在了荣长宁的手上。红婆婆一把拉回荣长宁的手“我家公子总是恶病缠身,实在不得医才来这里求人。”
那老妇看着十分不乐意的瞥了瞥红婆婆,转而又问荣长宁“那你是他什么人啊?”
“我是他母亲。”
“是血亲啊?那你肚子里的这个也是他亲弟弟喽?”
“弟弟?”荣长宁也不知道是男是女,只能回一句“是。”
“不错,不错!真是不错!”
荣长宁赶紧问一句“什么不错?”
“怀象不错!贵公子的病不是什么难事。”
荣长宁大喜“婆婆有法子?”
“天道轮回,一方水土有多少劫难都是定数。你家的灾难就落在了男丁身上,你见不得儿子受苦只能移之,无法避之!”
“如何移之?”
“可以移到血亲身上!”
“血亲?”
“就移到你肚子里的孩子身上,就用他来换,我保证,小公子的病,用不了多久便会好转。”
荣长宁下意识的握紧了拳头,白疾是自己的孩子,难道肚子里的就不是自己的孩子?
“不行,你要什么我都可以给。”
“知道夫人是大贵之人,最不缺的就是钱与财。可这世上,并非所有事情都是能用钱与财解决的。知道外面渔网上挂的都是什么吗?”
荣长宁朝外看了一眼,回到“孩子。”
“这里啊,原本是个不错的村子,山水美人味足。后来……也就是二十几年前,赶上大旱年头,晋阳周遭都闹了饥荒。摄政王在禹城揭杆举事,朝廷也顾不上什么饥荒,村子里的粮食也不够吃了。村长同几个年轻力壮的后生出去讨生计,也都死在了半路上。后来,村里人就想了个办法,将不能干活老幼妇孺都绑起来祭了河神求雨。另一个,也是为省下些米来……”
说着,老妇指了指坐在一旁的女人“她,就是我从那场浩劫里偷出来的孩子,结果年年恶病缠身,这就叫现世报。我要年年选几个人家不要的婴孩祭河神,才能叫她躲过一劫。你说,摄政王举事害得这个村子一直像个鬼住的村子一样,他的外孙恶疾缠身是不是也算报应啊?”
说到这荣长宁彻底愣住了,眼前这人不人鬼不鬼的婆子居然什么都没问就知道自己的身世“来之前旁人说这些东西都是唬人的,我原本不信,现在却也信上几分了。这邪乎的村子,看似也没什么外人来,地方官估计都想不起来这是什么地方了吧?”
说完荣长宁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