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像北塞没有阳光似的?”
“大漠黄沙漫天,说不准北塞真的没太阳。”
话传到阿吉耳朵里,她才意识到自己好像说错了话,赶紧放下手板板整整的站在原处闭上了嘴。
又看到有人过来,阿吉赶紧追上去“姐姐姐姐,你们是要去洗衣服吗?我跟你们一起吧?”
“不是我们不愿意,是我们当真不敢用你洗衣裳。”
“为何啊?”
那丫鬟抱着盆压低了声音回到“你是侯爷带回来的人,林姑姑都不敢安置你,谁敢用你啊?”
“这样啊。”阿吉一脸恍然大悟的样子“林姑姑又是谁?”
“林姑姑是主母从娘家带过来的陪嫁姑姑,掌管府上大小事务,府外许多铺子也是林姑姑帮着主母打理的。”
阿吉垂头嘟囔着“她管这么多事,能忙得过来吗?”书吧达
丫鬟看看阿吉没有吭声,刚要走就被阿吉拉住“那我在府上总得做些什么。”
“……”
两个丫鬟不禁翻了白眼,不知道这北塞来的姑娘到底是真傻还是假傻,可又觉得谁都不理她看起来怪可怜的,便找话问了一句“诶,北塞是什么样的?”
说到这个问题,阿吉当即鲜活起来,赶紧追上去拉着他们说个不停,大漠的风沙刹尕湖的澄澈,各部族的图腾与王旗,玉蒲族的华贵大邑族的气派,阿兰族淳朴的民风还有用兽骨做的乐器。
没多会的功夫,院子里的丫鬟都被这些新起的故事吸引了过去,阿吉和几个丫鬟一起扯刚洗完的床单,迸溅出来的水雾被阳光照成了虹影印在人脸上。
“大漠缺水遂都是风沙,绿地却不能少了水,这两个东西怎么会紧挨着?”
“我不知道,反正我来了皇城以后就再也不想回去了。”
“为什么?你不想家人吗?”
“我在北塞没有家人的,三餐多靠野菜野果。我还会用野果酿酒用野菜做糕,幸运的时候还能打些鸟兽什么的去卖。”
“你这么厉害?我家主母也擅骑射,你知道双矢贯七钱吗?”
阿吉点点头“在北塞的时候我便听军中人说过,双箭同发贯穿七枚铜钱,一支三一支四,很是厉害!”
“说不准你会是主母的对手呢!”
“话也不敢这么说,我刚到皇城就见楼阁林立,碧瓦飞甍雕梁画栋,人穿的也好,脸色也好。在这样的地方长大的女儿,一定都不一般!”
“你还会说‘碧瓦飞甍雕梁画栋’?”
被人问起,阿吉竟愣了一下,声音忽而变得低沉“都是姜安告诉我的。”
知道自己说了人的伤心事,一起晾衣裳的丫鬟都不说话了。眼见着衣服晾完了,有个年岁较小的丫鬟钻过来问“家宴时候主母赏了几块糕饼和蜜饯,阿吉一定没吃过,一会一起去吃吧?!”
阿吉脸上阴霾即刻一扫而光,高兴的扬起脸“好啊!”
偌大的院子处处都哼着歌谣,刚才还不敢理会阿吉的丫鬟都一个个拥簇过来听着她口中的新鲜事。
管这院子的婆子将一切都看在了眼底,转身便去告诉了林姑姑,林姑姑也就将这些事告诉了荣长宁。
荣长宁的心思却都不在这上,只顾着喂白疾吃米汤。林姑姑便认为荣长宁表面不言不语,是在心里记下了这些。
“院子里的下人瞧着远道来人新鲜,遂爱往边上凑了凑。”
“甚好。”
“……”林姑姑抿着嘴,藏着不好说出口的下半句出了门。她的心里一直担忧白楚熤会不会像那些丫鬟一样,觉得阿吉新鲜,遂就被吸引了去。
林姑姑也是女人,也曾有过少年情怀,也曾恨过爱过,她瞧着阿吉的模样实在不像是丧了心上人。
而这些,荣长宁自己也清楚,只是觉得没必要作为。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