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分自然。”
只见荣长宁摇摇头,去看了看白疾,嘱咐荣荠照顾好孩子,转身进了书房。提起狼毫洋洋洒洒写下三封信,宛若柔荑般的细手游走于纸上,游龙一般的自如。
烧了红蜡滴在外封上,印上了自己信符上的小印,又将信一封一封整整齐齐的摆在案桌上,神色也从没有这般沉重“一封送去北浔,一封送去禹城,还有一封交给甫先生。”
说着荣长宁将甫玉给自己的扳指按在属于他的那封信上“既然我生母有恩于他,我便也不吝啬讨要人情。”
“可甫玉到底……”
“他是正是邪我不管,做事是黑是白我也不管。”她回眼,眼睛里是对中宫的不屑与愤怒,身上带着摄政王揭竿而起的坚毅和王妃闯宫的果敢。热搜
起身一扬袖转身一脱袍,对小冬说了一句“更衣,进宫面圣。”
小冬不明所以,转眼与红婆婆对视,不得不提醒荣长宁一句“主母,没递过帖子,进不得宫的。”
荣长宁看着铜镜中的自己,转身问到红婆婆“进宫前我有些事情,必须同婆婆理理清楚,离叔叔曾说,只要我想,藏香阁就是我的。这么多年藏香阁爪牙眼线遍布大齐内外,圣上真就没想灭过藏香阁吗?还是说,有旁的忌惮?”
红婆婆没有直接回答,而是转身朝小冬摆了摆手。
……
此去二十载,轩辕门依旧庄重,它的安静与肃穆叫人难以想象此处满是死士鲜血横流会是什么样的一番景象。
雨刷宫墙,似乎还能嗅到摄政王带兵压如皇城时的血腥。没有递帖子的荣长宁就在宫门前等,小冬一直担心是不是要白跑这一遭,府上还关着承熹宫侍人,这一进宫会不会就成了孤闯龙潭虎穴。
到最后,还是有人带着荣长宁去了紫宸殿。
圣上坐在那里等着荣长宁,荣长宁身着华服稽首跪拜“臣妇荣长宁,拜见吾皇万岁!”
此时的皇帝已经知道事情缘由,甚至知道了,承熹宫的人就被荣长宁扣在府上,一抬眼便是龙颜不悦“你的胆子,不小。”
荣长宁跪在地上,却一点都不退缩“臣妇惶恐。”
“自己跑到宫里来,朕可未曾看到你惶恐。”
“中宫皇后,未曾诞育子嗣,此为罪一。”荣长宁垂眼念叨,反倒是惊了皇帝,当即抬起眼看荣长宁想要干什么。
就听她继续说到“纵容亲从擅离职守以公徇私,利用铁骑营谋求高官,使得刺客混入其中行刺八皇子,元宵佳节火烧皇城酿成大祸,此为罪二!以白家幼子要挟明武侯囫囵断案,不成事便派人入侯府强抢幼子,人证物证皆扣押在侯府,此为罪三。”
说到这荣长宁抬手拜了再拜“臣妇请求圣上明鉴,酌情废后!”
盘龙柱上精雕金龙低首严视,偌大的紫宸点静得只剩下荣长宁说话的回音,那回音似水滴打在冰块上一样清冷。
皇帝侧眼,停止了转动板子的手,起身踩着玄色走金的长靴走下台阶站到荣长宁面前“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废后。”
“荣长宁,你这是想逼宫吗?”
荣长宁也不再跪伏于地,直起身子盯着龙椅回问“天子一怒谁人不怕?臣妇怎敢?”
“废太子的时候,你逼着朕放了荣苓,看在你生父的份上,朕应了你。现如今你又强行进宫逼着朕废后……若说你荣苓是家事,废后可就算得上是政事了。你敢干政?”
“大齐开国时,昭帝广纳谏言,时政推行不惜询于刍荛。无论老幼妇孺商贾村夫还是皇城贵族,昭帝都允其递谏书上谏。臣妇上谏,有何不妥?”
听着荣长宁的意思是要和圣上叫板,站在后边的小公公各个汗如雨下,天可怜见这是什么日子,太岁又冲了哪一星宫?竟叫梁平郡主明武侯府人瞪着眼睛与圣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