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长宁跟着白楚熤出城迎战,第一次上了战场,千军万马尽在眼前,感受到了大军压境的气势,心里难免感到有些紧迫。
而白楚熤看起来就像是一个天生的战士,只是一昂首,便叫人想死心塌地的追随。
对方主帅也没有因为白楚熤生得俊俏而轻视,反倒是对他身边的女人十分感兴趣,他坐在对面的战车上,一手握着酒壶一手指着对面,就快要盖住嘴巴的胡子动了动“那个是谁?也是白家的孩子吗?好生可人……若是,那赶紧抢回来与我做妾。”
“回主帅。”旁边将头发编得如同一头蛇似的男人回了话“那应该不是白家的孩子,白家长房就白楚熤这么一个独子,其余两房也没有听说谁家有女人能上战场。”
那人听了兴致来了,站在战车上朝前望,扯着粗狂的嗓子大喊“诶!白楚熤!你带个女人出来做什么?想要与我投诚,送我的大礼吗?!”
周遭将士一听当即开怀大笑,白楚熤脸上波澜不惊,拎着缰绳叫身边的梁韬“梁韬,告诉他们,身边这位是谁。”
梁韬跟着扯起嗓子喊“齐鲁你听着!这!是我们主帅的夫人!”
“夫人?”齐鲁掐起了腰“白楚熤!你打仗还带着夫人?!莫不是个惧内的主?!若不想被我抢走,还是把她送回去给孩子喂奶吧!!!”
荣长宁下意识回眼看了看白楚熤,他还是那副自信的表情,仿佛天上地下都没有人能奈何得了他“两军交战无非就是打来打去,好生无趣!不如今日换些新鲜的!”
对面齐鲁问了一句“你想如何?!”
当白楚熤回头看向荣长宁的时候他的脸上才有笑“昨日我偷袭了你的营帐,今日我让让你!就让你与我夫人比试,谁输了,拔营后退二十里!”
“阿熠……”荣长宁低声唤他,想叫他别这般儿戏。
对面主帅依旧掐着腰另一只手摸了摸自己的胡须,实在不知道白楚熤这小子又想耍什么把戏。
“我的天,这白楚熤是吃醉了酒还没醒吗?”身边的少年问“和一个女人比,岂不是拜送我们二十里的领地一样?这一退他们得退回穹关去吧?”
齐鲁警惕的看着白楚熤,觉得事情并非这样简单。白楚熤的招数看上去都出其不意甚至有些玩世不恭的态度,但他绝不会在战场上随意退让一步,于是对他喊道“白家小儿!你莫要诓骗于我!当年我与你老子对垒的时候你连个蛋都不是!”
他试图激怒白楚熤,可白楚熤依旧是那副沉稳的模样,反问了一句“看来你是真的不敢啊!你们玉蒲族乃至整个北塞就止于此吗?这么多男人里,连个和我们大齐女人比试的都选不出来。”
此言一出,齐鲁身边年轻的后生各个按捺不住了“主帅!”
齐鲁老成持重再三思虑,也是不知道白楚熤这一举动是何用意,怕又上了这小狐狸的当,却又怕他肆意嘲讽,灭了大军士气。
对面中原的士兵放声大笑肆意嘲讽,叫玉蒲兵马很是恼火。
梁韬又问“我看你们玉蒲族都是男人在家给孩子喂奶吧?!这还有什么可打的?!拆了你们王宫的琉璃顶,入赘我们大齐吧!”
“主帅!”旁边后生叫到“我年纪小,去会会那女人。”
就听梁韬拎着缰绳优哉游哉的遛马,嘴里依旧在喊“我们大齐地广物博!富庶的很!就算你们玉蒲族的男儿全部入赘过来,也是养得起的!日日蹲在后院洗衣做饭奶孩子!什么都不用做什么都不用愁,优哉游哉的过着小日子,还不比你们日日在大漠里吃沙子强?!”
说完就连荣长宁都忍不住抿嘴笑了。
齐鲁咬着牙闭上眼,额角青筋凸起,想着再忍一忍,但是身边的人都忍不住了“主帅!下令吧,我去杀了那女人!用她的头颅给您盛酒!”
无可奈何之下,齐鲁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