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家静默不语就等着荣长宁说话,悲戚戚的白悦宜更是将所有的期望都放到了荣长宁的身上,最后急得连忙追问“堂嫂,你倒是说句话?你不能见死不救啊,我二哥的生死就都押到你手上了。”
“才从战场上回来,张口就要人家的嫁妆,还是人家亡父的遗物……”常秋素不紧不慢的还了句“先前三房大公子私开铁矿的事,长房已经挡过了,二公子的事不好叫长宁收拾吧?”
三房的孩子一抬眼睛,刚想反驳什么却又抿起了嘴不做声。毕竟道理如此,就连白修远也说不出什么不对来。
“那二哥怎么办?晋王殿下只说,要摄政王的玄铁剑就能放过二哥了,不过是一把剑,堂嫂……”白悦宜话还没说完,白楚熤却鲜少的抬起眼睛瞪着她,吓得白悦宜再不敢说出剩下来的半句话。
不给人逼问荣长宁的机会,白楚熤先说了一句“悉数长宁嫁进长房这么多年,都受过三房什么样的恩惠?不过是平日送来些无关痛痒的小玩意,婶母在的时候,倒是送了不少恶心。”
“堂兄,话不是这样说的。”白悦宜委屈的撇撇嘴“这么多年,父亲没少照顾……在北塞还救了堂兄一命不是吗?”
“遂你还是不明白,你大哥私开铁矿这样连累全家的大罪为何还没被处死?也不曾看到长宁对你母亲多番忍让?更不曾见过长宁对你家兄弟姐妹的照顾?”白楚熤似乎从来都没有在府门里训斥过谁,一向对弟弟妹妹的亲和都收得一干二净,转眼逼问白修远“我想叔父为我做了那许多,也是因为念及与我父亲的兄弟情义,对吧?”
白修远抿起嘴没有回话,虽希望荣长宁拿出那把剑救自己儿子一命,可白楚熤说话的态度叫他不好再张口。
一边荣长宁小女人做派,看着自己夫君说话,满眼都是顺从的模样。
“再者,长房的东西无论大小皆是我说了算,你们也都没必要盯着长宁看。”
白楚熤也知道,荣长宁并不会想将摄政王的东西交给晋王,可若她直接说出自己的不愿怕是要遭受有心人,干脆将所有的事情揽到自己身上。
白楚熤话说完,屋里死寂一片,小辈的不敢吭声,长辈也不敢求情。明眼人都看得出来白修远知道荣长宁的性子,准备豁出自己这张老脸与荣长宁求上一求。
可白楚熤话说完,屋里死寂一片,小辈的不敢吭声长辈也不敢求情。
这气氛就好像刚被霜打过了一样,好在应国夫人轻咳了两下,人的脸色才算稍有缓和,她耷拉着眼皮长长的叹了口气“阿熠刚回来,连府上饭碗都还没端起来,时候也不早了,都留在府上用饭吧。”
听到应国夫人下了逐客令,白悦宜和父亲对视,只好速速起身行礼“晚辈告退。”
紧跟着常秋素也带着自己儿子回了。
刚还堆满了人的前堂一瞬间就空了下来,没有人知道白楚熤什么打算,祖孙几个面面相觑,凯旋而归本是大喜事,却闹得不管而散。
荣长宁摆手叫奶娘抱着孩子先下去,自己去扶老夫人“祖母,我先送您回去,晚些到后边院子用饭。”
应国夫人抬手摆了摆“回来就被他们堵在这,衣裳都不容你们换一件。且回竹苑歇下吧,晚些时候来请安便好。”
声音沙哑显得有些沧桑,叫人听不出是喜是忧。应国夫人被秦姑姑扶着绕过花屏朝后院去,佝偻着的后背叫荣长宁心觉一酸,好像自己已经许久都没见过父亲和阿若了。
荣长宁只悄悄拉了拉白楚熤的衣角,白楚熤便紧紧握住了她的手。两人相视而笑,披着战甲朝竹苑走去。
路上荣长宁抱着白楚熤的胳膊“我就知道,他们这样整齐的坐在咱们家未必是迎咱们两个的。”
“也是委屈你了。”白楚熤轻拍荣长宁的手“你放心,那把剑我是绝对不会交出去的,就算是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