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绯”总部。
医疗部的病房里。
病床上昏迷中的男人,陷在一种似梦非梦,意识游离的状态。
他听到,有人声声叫着他叔叔,不许他死……
他甚至感觉到,她紧紧的抱着他,不停的亲吻他……
他知道,那人是星儿,是他的星儿……
是梦吧,只有在梦里,星儿才会这样叫他……
“星儿……”
氧气罩下,苍白的薄唇微微蠕动,发出微弱的声音,“我好想你……”
男人眼角渗出一丝泪光,他真的好想他的星儿,那个黏着他叫他叔叔,满心满眼都是他的星儿,而不是披着顾烟的外衣,冷漠待他的星儿。
他缓缓伸出无力的双手,将思念久久的人儿抱住。
温暖的体温,真实的触感,从掌心传导至心脏,这种感觉实在太过真实,真实到让他心头一颤,游离的意识猛地回拢!
墨黑的鸦睫颤了颤,傅凌枭睁开沉重的双眼,一张精致绝美的脸印入他模糊的视线里。
少女坐在床沿,纤细的手指覆在他的眼角,轻轻的为他擦拭着泪水,而他的双臂,正紧紧的搂着她纤细的腰肢。
梦境回归现实,他依然抱着他的星儿。
傅凌枭眼眶微热,沙哑的声音轻唤她:“烟烟……”
男人足足昏迷了三天,此刻终于醒来,慕星心中的担忧总算可以暂时放下。
她压着心中的喜悦和柔软,像以前一样,神色淡漠的着他,“醒了。”
微颤的嗓音,却还是暴露了她的情绪。
“烟烟……”
傅凌枭握住慕星从他眼角移开的手,“对不起,让你担心了。”
“谁担心你了,自作多情。”
慕星一脸冷漠的着,抽回手,从放置在一旁的医用托盘里拿起手套戴上,解开男人的病号服,帮他换药。
星儿没问他和那个姓乔的药人之间发生了什么事,傅凌枭心里暗暗松了口气,思及那个药人,他不由得蹙起俊眉。
他知道,他还没死。
威力高达十吨的炸弹,就算钢筋铁骨都会被炸成粉末,他居然安然无恙,难道,药人真的不会死?
慕星见男人皱着眉头,手上的动作马上又放轻了几分,“有点疼,你忍忍,马上好。”
傅凌枭的思绪瞬间被拉了回来,敛起眸中冷戾情绪,薄唇微扬,“没事,烟烟你慢慢来,我一点都不疼。”
慕星垂眸着男人胸膛正中那道刀疤,眼中不知不觉浮出一层水雾,怎么可能不疼,可她比他更疼。
这刀疤,是她亲手刨开,又亲手缝上的,每一刀,每一寸,每一次针线穿透皮肉的拉扯,都好似疼在她的心上,她的心都要疼碎了。
这样的疼,她绝承受不了第二次了,她会死,活活疼死。
慕星红着眼眶,快速的替男人换好药,起身收拾着药品工具,嗓音极力平淡的道:“傅凌枭,别再让自己受伤了。”
“好。”
傅凌枭嘴角带着笑,大手习惯性的抚上胸口,没摸到钢,这才意识到衣服被换掉了。
他俊眉微蹙,问慕星:“烟烟,我的西服外套呢?”
慕星随口答道:“丢了。”
谁知男人突然一把扯下氧气罩,强撑着孱弱的身躯坐起来,慕星急忙过去按住他,“你干嘛?刚做完手术,别乱动。”
傅凌枭:“我的钢还在西服外套的口袋里,你告诉我丢在哪里,我去找。”
刚来是找钢。
“那钢对你很重要?谁送的?”
慕星着他,明知故问。
她希望叔叔能坦诚的告诉她,那是她送的,希望他坦诚他们的过往。
男人却没有回答,只是再一次道:“告诉我,你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