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等打生打死,便是护着这么一群玩意。”
马车来到一处雅致的宅邸前。
元掌柜说道:“就是此处了,账册藏在里面。”
金猪无声看他一眼,只伸手随意一推,便摧断了里面的门闩。
然而,他没有从正门走进去,而是行至一旁,轻轻向上一跃,稳稳蹲在墙檐之上朝里面打量。
没有暗算,没有埋伏,宅邸中空空如也。
元掌柜笑道:“金猪大人,我既已决心弃暗投明,便不会再做无用之事。”
金猪皮笑肉不笑的说道:“小心驶得万年船,我不是怀疑你,是习惯使然。”
“明白!”
金猪押着元掌柜进得院中,院子并不算大,却假山鱼池应有尽有,鱼池中还有十余尾锦鲤游曳着。
元掌柜一瘸一拐的找来一柄铁镐,狠狠砸向一座假山。
哐当一声,假山碎裂,露出里面藏着的箱子来,箱子半人高,西风打开一看,里面赫然是一本本账册。
元掌柜在一旁说道:“洛城知府张拙四千两银子,洛城通判刘明显两千两银子,洛城同知成立前两千两银子,除此之外,还有开封知府,郑县县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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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猪下意识看了陈迹一眼,而后又看向元掌柜皱眉道:“洛城同知陈礼钦为人刚正不阿,怎么会收尔等贿赂,你别是冤枉人吧?”
元掌柜哈哈一笑:“大人说笑了,这天下乌鸦一般黑,放眼宁朝与景朝,哪有不收贿赂的官员?不过这位陈大人向来不露面,都是让家中小厮出面收取的。这账册上面,何时,何地,何人贿赂都标记的清清楚楚,箱子上也标了记号。”
金猪给西风使了个眼色,西风当即在院中燃起一盆火。
正当元掌柜不明所以时,金猪撕去陈礼钦那一夜,随手丢向火盆,平静道:“陈礼钦为人正直清白,他从未收过尔等贿赂,明白了吗?”
元掌柜一怔,继而笑道:“明白,明白。”
可还没等那页泛黄的纸张落入火盆,一只瘦削的手稳稳将其接住,折了折揣进怀里。
陈迹看向金猪:“大人,这页纸,我留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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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猪思索片刻,展颜笑道:“行,你倒比我想的更狠些,别人都是老子拿捏儿子,你这个当儿子倒想反过来拿捏老子。”
陈迹又看向金猪手里的那本账册:“大人,张拙那一页。”
金猪朗声大笑:“先前在迎仙楼里听闻你和张二小姐之事,我还真当是讹传,可后来遣线人一打听,才发现,张拙张大人不过是在施缓兵之计罢了,这般关系,当然要卖你个人情。帮忙遮掩一二。”
说着,他竟真的撕下张拙那一页来。
陈迹没有辩解什么,正要伸手去拿,金猪却忽然收回手来郑重叮嘱道:“如今都是自家兄弟了,我自然可以为你遮掩一些事情,但我只有一个要求。”
“大人请说。”
“好好修行。”
金猪认真道:“只有你早日成为行官,才能早日为我做更多事。”
陈迹拱手:“大人放心,我回去一定刻苦修行。”
金猪咳了一声,“先好好休息,再好好修行。”
陈迹点头:“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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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猪将那页纸拍在陈迹手中,陈迹则平静地将纸页丢向火盆。
火光在他脸颊上,映照出一抹暖色。
他想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