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是在这个一切以经济建设为调子的档口上。
场面,安静了下来。
大厅之中,除了看不出有什么表情的岳之峰,以及暗暗冷笑的郝长龙之外,所有人大气都不敢出了。
别说是一根针掉在地上,站在门口的新北公关部接待员王小芳甚至觉得此时此刻自己的呼吸声都震耳发聩。
“我倒是觉得,这才是真正负责任的话。”
就在这时,沙发上的李宪,轻轻的放下了手中的茶杯。
迎着所有人的目光,他起身拍了丛文魁的肩膀,投过去一个肯定的目光后,将其按在了沙发上。
丛文魁说的够多了。
再说就上头了。
这个妇联主席,他可不想用一次性的。
可是丛文魁却已经上头,轻轻的拨开李宪的手,激动道:“是,自打抓大放小国退民进开始之后,上头一直在强调下岗职工的安置问题。口号天天都在喊,标语大街小巷的刷。可是实际的情况是怎么样?”
没人说话。
“没人知道?”
面对一屋子的无声雅雀,丛文魁声音提高了八度:“自打四个月之前,劳动局就已经再也提供不了可以安置女性职工的再就业岗位。省内各区更是从去年的十月份之后,就再也没能拿出一笔百万以上的拨款,去真正的救助那些因为下岗而陷入生存困难的家庭了!”
“刘思凯。”听到这话,岳之峰眉头陡然拧了起来,随即叫出了一个名字。
“岳枢机!”马上,大厅一侧一个略有些谢顶,但是精神头却相当不错的中年人站起了身。
“现实情况是这样的?”
“额、岳枢机……根据我们目前的工作进程,自打去年一月份开始到上个月初,各保障部门针对特困下岗职工生活保障合计已经发放补助七百余万,米面油等生活补助折合二百余万元。劳动局方面,已经为五万余名职工提供了就业安排。不过在未来的一年内,我们有信心……”
“够了。”
没等那个官员说完,岳之峰便寒了脸,沉声说到。
后者讪讪的坐回了椅子。
情况,比他想象的要严峻。
之所以这么说,是因为在上个月,上上个月,上上上个月,他听到的数字跟当下比起来,似乎没有什么变更。
也就是说,至少在三个月之前,针对下岗职工的保障工作,就已经变得寸步难行了。
“现在,新北这样的企业能拿出钱来,委托我们政府部门去为这些我们或许是不在意,或许是在意而无能为力的群体做一些事情。那些没有做,或者做的不够的,有什么资格说三道四!现在基金会成立了,我们终于有了一丝丝改变,给了数以十几万记的下岗女工们一丝丝希望,谁,又有什么资格终结它,扼杀它!”
一番质问,在大厅之内的每一个角落回响开来。
岳之峰却感觉,这每一个字儿都想是从天而来的嘴巴,结结实实的打在自己的脸上。
让他原本准备好应对李宪的所有借口所有说辞的语言化于无形。
他不禁将目光挪向了那个就坐在距离自己不到三米的年轻人身上。
他原以为,自己有足够的力量去轻易化解新北的纸牌。
但是他没想到,这个一脸无辜的臭小子,底牌竟然是自己根本管不起,或者说管了会出大问题的……王炸!
迎着岳之峰的目光,李宪嘿嘿一笑,起身端起了茶几上的大茶壶。
“哎呀,这咋整的这是。大冬天的,住暖气房住久了火气大。来来来,喝点儿茶水润润嗓子。”
亲自给岳之峰续了茶水,他又亲自端了一杯新茶,放到了郝长龙面前。
“郝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