迎新晚会就这么落幕了,结束的时候外面雨势已经很大了,唐妩和学生会的学姐同打一把伞返回了宿舍。
那一夜苏灿走在雨里,不是因为他要装深沉来点与众不同,而是那一夜大部分的学生都在那些高屋低檐之下飞虎队似的朝着各自的宿舍逼近着,大部分学生是没带伞的,谁知道这鬼天气突然之间就下了雨。
但借着树叶挡了些急雨的苏灿感受着雨滴打在自己脸上溅射出来的冰凉,却只有一种畅快的感觉。
唐妩的节目绝对不是晚会里最**的,但是苏灿那个不要脸不要命的索抱,简直深入人心,深深地刺痛了整个广大正处于亢奋状态下无数喝不到粥的大学僧们。
众人激愤的原因在于当台上那个女孩那么表演的时候,每个人都想过自己借着送花的名义上去怎么着和她来一个亲密接触,更有闷搔到极点的人曾想过在花束里面参杂一张抒写着求交往的小便条,没准人家女孩在山重水复之间就能够被柳暗花明给敲开心扉。
于是夜半三更便条上留下的电话就会从某个女生寝室打过来互诉衷情。
但是这一切的臆想,一切的意银,都只是一颗颗滚烫而不羁的心灵之中罢了,而在此之外的表情,则集体道貌岸然。
没有人敢付诸实际,他们深深地知道生活和意银的差距。
在台下可以肆无忌惮的想象,但是当真站台上去的时候,可没哪个敢自大到一副求索拥抱的姿态主动等着人家女孩投怀送抱,这毕竟不太现实,也太过奇幻,最大的可能就是站在人家女孩面前呐呐的对着追光灯红着脸傻兮兮的笑。
但是总有人是很无耻的,那个送上大束鲜花的小子绝对就是一个。
后来南大的心理系牛人分析,这小子用了高明的肢体语言暗示以及聪明的利用了身后广大人民群众的猎奇心理所造成的群体效应,从而成功让女孩在当时无数人的拥笃之下,**给了那个小子,哦,不对,让那小子有机可趁,白白占了便宜。
总之人家女孩是心不甘情不愿的。
间接证明了这小子实在是有够无耻。
殊不知苏灿暗自腹诽要没有这迎新晚会的一大众新生们,恐怕他和唐妩早就身贴着身黏乎抱在一起热吻,哪至于还弄得现在意犹未尽,只能够靠发发小短信占占雨幕下另一个宿舍楼那头唐小妩的便宜,聊解一下思念的小悱恻
入夜,窗外是瓢泼大雨,在雨幕里面,南大的校区浸入星星点点的灯火之中,那些没事站在阳台望着落雨盯着对面女生楼的一些男人,也难免不会兴出“江湖夜雨十年灯”的一番喟叹。
只是十年未过,那些所有在这座城市,这所学校的夜雨江湖,正是万佛朝宗,各路人马风云际会的时节。
在十三号宿舍楼的六零二宿舍里面,犹能够感觉到这种紧锣密鼓比窗外雨点还要铁马冰河的境况。
房门敲了两下,然后打开来,走入的人提着个水杯,憨厚的一笑,“我隔壁619寝室的,同学有开水吗,借点水吧。”
书呆子肖旭很不耐烦的道,“不对哟,你们619寝室的隔我们八帽子远,还隔壁,你借水也能借到这边来。”
坐在床铺上看书的张小桥抬起头扫了对方一眼,“今天我们宿舍楼都怎么了,流行啊,在你之前已经有六个哥们儿来匀水了,我们六零二是开水房啊?”
在南大里面,借水串门无外乎是一光荣的传统,这些天才学生亦能够为自己来此借水编排到合情合理让人不忍拒绝的借口,譬如泡杯从亲戚那里搞到的上等铁观音,或者用来果腹充饥的方便面,要不然就是寝室那兄弟发烧感冒流鼻涕,腹泻拉肚子总之每个月总有那么几天需要喝热水了。
但往往借水者由此就蹲电脑那头霸占长达一两个小时的事情倒是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