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高恒几乎是把脸谱正门砸开满含恨怒连夜离开美国,大厦外围大概最接近脸谱董事会,也最终得到结果的民众们有很多欣慰到不愿离去的在总部附近徘徊,有些人还抱着脸谱大厦下面的一块铭牌留影,而此刻守在门口的脸谱保安,破天荒面带笑容,没有任何干预这样行为的迹象.既然这是一个历史的节点,那么为什么不让关注这一切的民众去纪念。
苏灿和扎克在大楼高层透过窗户看着那些人头攒动久久不离去,将脸谱总部之下草坪当做公园的人潮。
良久以后,苏灿回过头看着他侧脸,问道,“是你事先说服了红杉方面?就连高恒联系最密切的莫瑞茨也有这样的借口托辞不出席董事会支持高恒,我所知道的莫瑞茨是一个可以在全美风险投资会议上当着上千号人说教而那些投资精英还不敢反驳的人,你用了什么办法?”
扎克转过头,看了苏灿一眼,眼皮低垂的眨了一下,这个时候苏灿才看到他那时的眼神里,带着超脱他平时一个技术宅男身份的深邃。他避而不答,只是拍拍苏灿的肩膀,道,“无论怎么样,你回来了。我们终于度过难关,又可以并肩战斗了,脸谱需要你”扎克又有些难过,“只是达斯汀他也许再也听不到我的解释。但那并不重要了,你不能保证你漫长的生命里没有误解和必要的欺骗。你回来了,这比什么都还要重要。除了脸谱的壮大,这是我一年来最高兴的时刻欢迎归来。”
苏灿深深地看了他一眼,“你已经足够成为一个驾驭市值过百亿企业,真正的ceo了。”
“还记得我们在高中时期的兵棋吗,我写了一个程序,对抗恺撒大帝的游戏程序,这让很多人评价我有帝王倾向,而我只记得当年我们在地图上标注一个一个脸谱发展的趋向,没有你,这一切都不存在。”随即扎克眼睛里流露出一丝感动,“那个三层股权的架构是我毕生以来前所未见的酷,你注意到红杉,阿克赛尔那帮人的表情没有?他们没有想到我们会这样牢牢架构掌控我们的权力,如果脸谱是一个国家,那么这个架构就是灵魂和制度,必将永久贯彻遵循下去。”
“之前想过用双层股权架构,”苏灿笑了笑,道,“但是双层股权的结构也并不能保证你能绝对的持股,永远掌控着这家公司。所以才采取三层股权。但是这也有很大风险,就连双层股权都不可能在香港或者我们国家证交所允许,因为这涉嫌伤害公共投资者的利益。美国交易市场诸如纳斯达克虽然允许双层股权架构的存在。但是三层股权好像还是有史以来第一次,重要的是,三层股权的架构之所以外部投资者愿意签订投票权悬殊的‘不平等条约’,完全是因为公司飞速的增长和庞大膨胀的市值。如果有一天公司业绩变差,或者再遇上危机,那么投资者将会纷纷抛售股票,三层股权结构的绝对领域到那时候也并不是牢不可破。”
扎克目光放在了窗外更高远的天空之上,他的淡蓝色眼睛瞳孔收缩,比加州天空上的鹰隼还要凌厉,“那么我们就一直保持脸谱这种增速持续下去。我们要把他变得比现在市值更大,更赚钱的公司。”
苏灿笑了笑,目视正前方,眼睛因倒映加州阳光而洞邃,若有所思的问,“在之前,你是不是真的有想过,将我彻底的排除在脸谱之外?”
白絮在两人之间轻舞飞扬。空气中仿佛凝结了某种前所未有的鸿沟,比隔绝了时空还要深罅。
扎克怔住,最后望着苏灿,晦暗道,“国会议员奔走的时候,我曾经很害怕会被关停,我在一个星期里收到七封州议会的信函,而就在那时候,我是曾经想过。让你暂时离开,避开这场危机。”
苏灿抬起头叹道,“现在你成功了,用很精准的手腕,渡过了难关,微软和李嘉诚的长江实业集团已经和脸谱方面接触,这已经不算是什么保密的新闻,会有新一轮估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