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临死前的走马灯,仍不舍地球上的家园么?”
这一句话落下,阿索尔、李婉宁为首的所有地球科学家,神色都异常凝重。
他们身披白褂,站在投影仪的前面,看着废墟,整个文明的智囊团正在不断分析,研究。
某个伟大存在,在临死前的走马灯?
什么意思?
他们忽然想到了某些可怕的可能性。
如今时代变化,已经发现了所谓穿越时间是个谎言,他们自始至终都是直线。
“难不成,我们只是在某个存在临死前的梦境生活?”
“我们在重复他人生的走马灯,那个文明曾经爆发过的末日时期?”
“我们一直在抵挡畸变,实际上,我们早已经时刻在承受畸变!我们被畸变成了历史上的演员,时代的一个个缩影替身。”
阿索尔忽然想起了梦境里的画面,一切彻底恍悟。
“我们,或许一开始就不是人类??”
“我们只是扮演人类历史上的一切!”
缸中之脑的恐怖,世界的虚假,让所有人沉默了。
死一般的沉默!
这一瞬间就把他们的斗志和内心撞出了裂痕。
我非我,早已经失去了本相。
就在所有人惶恐不安的时候,那个坐在椅子上的高大男人,静静扫视废墟的中央,一股威严古老的意识波传遍整个大地。
“胆小怯懦、自我怀疑的虫子们,需要我这样称呼你们么?”
他声音很冷,威压如狂风呼啸,惊涛拍岸,让所有人的视野都模糊了,仿佛什么东西都看不到。
“不要妄图和我战斗,文明内的生命们,会试图和地震、风暴、时空乱流搏斗么?”
他仿佛看到了安格列和宁国昌的某些小动作。
那种声音带着一种横行无忌的霸道感。
他光是静静在那,就给人一种感觉:天上地下唯我独尊的唯一真神。
当他降临的这一刻,或许和他战斗,本来就是一个笑话。
“是啊,又一个时代了,只有这晶壁是来自故乡了吧。”
男人的气势忽然收敛了。
没有气质和压迫,就像是一个普通得大街上随处可见的青年,平凡得不能再平凡。
可就是这样平凡的巨人,却给人一种难以置信的紧张感。
这个存在也没有理会那些废墟中的这个世界最强者们,只是忽然遥望着晶壁,看着那混沌中的画面。
“这个世界的力量汇聚,勉强彻底使我的血肉重组,我彻底回来了。”
“岁月啊,阳关万里路,不见一人归。”
他忽然念道:
“只剩我一个了。”
宁国昌、安格列两个真正战斗的存在,终于回过神。
这个存在,将会永远在世界中存活?
这种古老的存在彻底莅临,那我们世界将会变成什么样子?
“真是弱小的后辈时代,没有血性与悍勇。”
诺克隆恩的目光忽然落在他们身上:
“眼前就已经畏惧了,梦境?我是谁?恐惧,绝望?人生的意义?多么可笑的情感,我生活在走马灯里多么可悲?你们这些虫子畏惧着神,可伱们要知道,神也曾经是虫子走过来的。”
“你是谁??”宁国昌问道。
“时间过去太久,我的名字已经在这片多元晶壁土地上的无数世界中消失了,你们心如死灰,失魂落魄,也不配知晓我的名字,只是历史上的一朵浪花,可你们却已经知晓了。”
男人笑了笑,“我应声而来,称呼,对我们来说占据一个很重要的地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