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舒一指血墙。
贾政明道,“你怀疑血迹也是晏小姐弄的?怎么弄的?”
许舒道,“这得问晏小姐,关键不在于怎么弄,而在于晏小姐弄这个的目的?”
段阔海道,“我明白了。墙上的字符是晏小姐从曹广校处弄来的,但她不知道这些字符的意义。找外人根本问不出来,也许还有露马脚的嫌疑。
不如故布疑阵,将字符伪装成破案线索,让我们帮她来解开谜团,好一招投石问路,无怪你小子要喝止曾副总师。”
一时,所有的线索都解开了。
众人惊讶地看着许舒,仿佛他身上写着八个大字:目光如炬,洞若观火。
“等等!”
谷春厉声道,“别忘了,刘遂也说他亲眼看到了礼帽男。
按时间点推算,曹广校已死,他如果是礼帽男,刘遂看到的是谁?”
许舒道,“很简单,刘遂说谎。”
谷春哂道,“解释不了,就说人说谎,真有你的。”
许舒弹了弹烟灰,“谷队不觉得,刘遂和焦勇被抓的时机太巧了么?”
段阔海点头道,“确实是巧,带曹兴去废品站认脏,恰好就撞上刘遂、焦勇在那处销赃,像是等在那里被抓。”
贾政明眼睛一亮,“莫非刘遂、焦勇和晏小姐是一伙的?”
晏紫泫然欲泣,“晏紫一介弱质女流,你们破不了案,就往人家身上栽赃,说来说去,都是些假设推论,可有半点证据。
贾副社长,人家要找白副署长,找黎议长做主。”
贾政明慌了,求救地看向许舒。
许舒冷笑,“晏小姐别急,推论、假设奈何不得你。
我猜晏小姐的身份,肯定也做得极为干净,挖下去,也得不到什么。”
晏姿哀哀戚戚,明亮的大眼睛扑闪,眼角闪烁着晶莹的泪滴。
许舒接道,“晏小姐先别得意,你的身份天衣无缝。
但干黑活的刘遂、焦勇的身份,只怕就没那么干净了。
晏小姐,你说呢。”
晏紫如资深戏骨一般,瞬间变了面目,冷冷盯着许舒道,“谁能想到区区一杯隔夜茶水,让你做出这么大篇文章。
常言道,情深不寿,慧极必伤。
你这么聪明,不怕短命么?”
此话一出,谷春、段阔海眼中同时放出亮光。
“着火啦,着火啦……”
窗外忽然传来惊呼,不多时,便有滚滚浓烟在院子西南方向腾起。
霎时,厅中乱作一团,段阔海第一时间扑向晏紫,晏紫动也不动,仿佛束手待擒。
就在这时,嗖,嗖,数道寒光闪过,激射段阔海。
却是刘遂,焦勇扑入厅来,双手连续扬起,洒出锋利的飞镖。
“我就说安排人做假家口供,安排一个刘遂就够了,为何来俩,原来还有保镖的作用。”
许舒一把拉过秦冰就要遁走。
秦冰推开许舒,两道杏黄符从袖口飞出,激射刘遂、焦勇。
刘遂急速躲闪,挥手砸出数个白包。
白包炸开,玫红色的粉尘四散弥漫,充斥大厅,刺鼻气味弥漫全场,视线也被彻底隔断。
与此同时,屋外救火的呼喊声,响彻四方。
许舒暗道此地凶险,不可久留,埋头朝主卧冲去。
他记忆绝佳,闭着眼睛火速冲进主卧,迅速钻进床底。
他靠墙躺了,调匀呼吸,暗暗后怕,原来装叉的风险这么大。
时间一点点过去,外面的动静越来越小,透过床缝,可以看到空气中的粉尘已经全落在地上,铺了厚厚一层玫红。
外面的救火声也渐渐消失,透过床缝可以看到窄窄的一条窗边,天色已暗了下来。
许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