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报机,分别给老家拍过电报了。如果快的话,消息马上会送达。”
山本庄勃然大怒,他一怒花裤子越过自己给隗明堂发报,二怒,他竟敢喝破自己的禾国姓氏。
如今,禾国和大周因为丙辰海战,几成水火。
果然,花裤子话音方落,房龙和唐大龙同时变了脸色。
但要说最愤怒的,还得是薛长老,他愤怒无比地拍桉而起,指着花裤子怒骂:“你有什么资格给总会发报,你算什么东西,总会给隗……联系方式,不是让你这等货色乱用的。”
他喝叱声未落,外面又传来敲门声,随即一道声音传来:“先生,两份电报都回过来了。”
花裤子开门,扔出一枚榷币,拿进来两张电报,分别递给山本庄、薛长老。
每一份电报上的内容都颇多。
山本庄死死地盯着电报,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他才一抬头,便瞧见薛长老也是一副见鬼一般的表情。
两人互相瞄了一眼对方的电报,发现两份电报的文字表述不一样,内容基本相同。
皆是用无比强烈的语气,要他们迅速查明,是否是七星嫖客在此。
若确认完毕,都授予花裤子临机决断之权。
倘若没信心灭敌,便能拖延时间,也是好的。
除此外,兴周会来的电报还强调一点,他们正派出强力人马,火速赶往松山沿线。
两份电报,令山本庄和薛长老同时哑了声音。
花裤子拱手道:“山本兄,薛长老,非是花某托大,更不是花某擅权。是你们没和七星嫖客打过交道,不知道其人阴险、歹毒、狠辣,超乎想象。
而我、小公子、总会的那位公子,都亲身领教过,可以说,教训惨痛,彻骨难忘。
这样的敌人,怎么小心都不为过。这样我暗敌明的机会,亦是千载难逢。”
“既然老家亲自下达的指令,我奉命就是。”山本庄瓮声道。
花裤子看向薛长老,薛长老道:“公子都再三明确要求了,都听你的便是。”
花裤子冲房龙、唐大龙拱手一礼:“二位听了半晌,想必也听出些关窍来了。”
房龙点点头:“是听出来一些,三位属于两方势力,有着共同的敌人,恰好在榷场出现。
三位是想让榷场方面配合。
恕我直言,滨海鬼市自成立以来,就没干过一件坑害顾客的事儿。
三位若存此想,趁早免开尊口。”
花裤子道:“三大商社这些年依仗滨海鬼市,确实有不错的发展,白的黑的,都交往颇深。
但不要以为有所依仗,就可以妄自尊大。
你们拐卖人口,欺压海户,军火走私,贩卖福寿膏,什么坏事没有做绝?
当然,这些在我们看来,都是不入流的把戏。”
房龙冷笑:“既然阁下这么看不上我们,那还找我们谈什么。”
说完,起身便走。
他适才口口声声不能损害顾客利益,不过是拔高了声调,准备要高价。
自从确信山本庄是禾国人后,房龙便敏锐意识到摆在眼前的,真是一桩大生意。
可他没想到花裤子根本不吃这一套,上来先把三大商社贬得一无是处。
在房龙看来,这同样是对方砍价的把戏。
他和唐龙起身要走,花裤子道:“这件事办好了,复字号的船队以后从三奇佛线走,可以挂五色双龙旗。”
此话一出,仿佛给房龙和唐大龙施了定身法。
“您,您是隗……”
“房先生,知道了就好,满世界嚷嚷,保不齐有不测之祸。”花裤子冷声说罢,随即亮出了隗明堂的令牌。
房龙强忍住激动:“除了令牌,我还需要其他信物,不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