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环山背后一僵,“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
许舒冷笑道,“我着人查过名单了,当时参与达尔干山脉任务的是许环山,并没有许停云,最后立功受赏的也是你许环山。
我老子出力,你许环山受赏,这算盘可真叫你老许家给拨弄明白了。”
许环山冷声道,“无凭无据,休要胡言乱语。许舒,我劝你放明白点,在大周,就没有谁能逃脱家族的束缚。
即便是执政,也脱不开那些三亲六故,何况你。
识相的,早点过去,跪在老太君面前求原谅。
否则,老太君轻轻抬手,便能将压成齑粉。”
说罢,许环山再不停顿,大步流星地离开。
“草,真是狗皮膏药,不彻底解决是不行了。”
许舒险些一拳将桌子捶碎,他起身原地踱步,心里烦的不行。
他熟读史书,自然知道许老太君的存在,对自己是个几乎没办法抵抗的天大杀器。
历朝历代,以孝治天下,孝道的观念深入人心。
一旦操作不好,许舒便极有可能尝到众怒难犯,尝到舆论反噬的滋味。
可以说,如今的许老太君简直就是无漏金身,任凭许舒千万法门,她只一个孝字真言,便能将许舒生生镇死。
许舒冥思苦想许久,也不得其法。
无奈,他只能抱着“世界上没有新鲜事”的想法,到历史中找寻办法。
他在脑海中回溯这个世界的历史,无论如何,找不到一桩可为借鉴的例子。
厚重的历史书中,记录了无数奸臣贼子,还真找不出几个忤逆不孝的。
倒是有饿死先君的太子,但最后太子也没落得什么好下场。
大周上溯三千年历史,被许舒在脑海中整个儿翻了好几遍,依旧不得良法。
许舒只能朝前世的历史去找,这一回溯,还真叫他在永乐朝的旧事中找到些许灵感。
睡了一觉,换了身衣服,已是晚上六点半,许舒给值班室挂了个电话,他行出公衙时,不远处,一辆飞马车已经在等候了。
作为诸剑山正社级实职领导,即便是冷门衙门,同级该有的待遇一样不缺。
可惜,赶车的不是头前有过交集的斗笠客,许舒没有谈兴,上得车后,闭目养神,车在得胜门外停下,一辆挂着白牌的公羊车已经在那处等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