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乱,撤身到了最后。
冲击波不仅冲散了围观队伍,也卷飞了滚滚烟尘。
被圈作擂台部分的青坪,已经面部全非,和原来的青坪部分,形成一个纵深接近十米的恐怖落差。
擂台中央,已经不见了两头巨兽的身影,只剩了郭长老和巫树,各自带着一张面具,相隔十丈,静静立着。
郭长老换上一身崭新的袍子,面色苍白如纸。
巫树本就佝偻的身形,又缩小一圈,颤颤巍巍得越发厉害了,时不时发出剧烈咳嗽。
“可分出胜负?”
无面人呵呵笑道。
巫树默然,郭长老嘿声道,“半斤八两,胜负未分,擂台既然散了,重置便是,巫树长老,咱们重新做过一场。”
说着,他取出一个墨绿色的瓶子,拔开瓶塞,瓶口冒出腾腾热气,便见他仰头一口吞了。
霎时,苍白的脸上殷红如血。
“不可!”
说话的却是巫树阵营的一名白袍青年,便听他高声喝道,“车轮战对一个重伤老者,尔等羞也不羞。”
无面人道,“此言差矣,事前说好的,三局定胜负。
前面一局,巫树前辈胜了。
这第二局,胜负未分?如何论处?至于所谓的车轮战,那就更是冤枉。
某先前有言,你们也可派多人出战。
即便是现在,你们也可换人替下巫树前辈。”
白袍青年厉声道,“你这是强词夺理,姓郭的有补剂,巫树长老没有。
你若要战,稍候半个小时再说。”
无面人冷声道,“恐怕由不得你!”
白面青年哼道,“难道便由得你么?”
说着,他一挥手,两人夹着个姑娘走到白面青年身边。
那姑娘稚气未脱,陷入昏睡状态。
才看清那姑娘模样,许舒吃了一惊,“这不是阿秀么!”
彼时,他从春申入东都,来的路上,遇南统会追杀陈正道、容襄子,阿秀,出手搭救,并一路护送其到了泰安城边。
阿秀还赠了他一个药方,效用甚好。
自那以后,他便和阿秀断了联系。
今次,却在这里相遇,阿秀还成了巫树团伙威胁无面人团伙的把柄,让他甚是费解。
当下,许舒向段金刀传心念道,“这女娃是很紧要的人物么?”
段金刀传心念道,“我也不甚清楚,只知道,此女原本是长孙长老从宗门联合会之一的金鼎阁抓来的。
不知怎的,这女娃落入了巫树一行手中。
对了,前天,临时秘密基地被人偷袭,闹出好大乱子。
莫非,这女娃就是那时候,巫树长老下手抢去的?若真如此,恐怕这女娃背景惊人。
我说,以无面长老的脾气,既然已经团团围定了,直接暴力轰杀便是,怎的又是比武,又是废话,原来是被人拿住了把柄。”
见段金刀也不知究竟,许舒心中谜团愈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