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是我最先发现的端倪,对此案略有一些了解,配合他们调查一下罢了。”梁岳淡淡说道。
“唉。”苟有叹了口气,“饮马监昨晚便传唤了一批与此有关的工部官员前去,我们二人的父亲,也都在其中。”
这样啊。
梁岳瞬间了然,明白了二人为何如此卑微。
看来是有求于自己了。
胡鹏接道:“饮马监那个地方,大小官吏只要进去,无罪也要去半条命、有罪根本无全尸。梁兄,我们现在都惶恐不已,只求你能不能帮忙打探一下其中情况,不求救人出来,就看看安危可好?”
梁岳暗自思忖,目前通天塔案与工部有关的部分,一是帮助别人暗中加建阵图,不过那是吴莫子一个人的事情;二是给越阳商号做担保,从御都卫购买军械正阳雷。
阵图那面吴莫子已经死了,这条线也就断了。他们父亲进去,多半是和越阳商号有关系。
可作保这个事情,肯定是卢远望主导的,他们这些下面的就算有参与也是从属,说不定就是被推出去背锅的。
问题就是,能不能推倒工部尚书这座大山。
这得看皇上的心意,也要看能不能发现新的证据,仅就目前这些事情来看,工部参与的程度恐怕还不足以让皇帝放弃卢远望。
卢远望不倒,那他们这些底下的官员多半就要背全锅了。
从某种意义上来讲,梁岳与狐朋狗友的战线还真是统一的。
见他在这沉吟,苟有适时地推出一个小信封,递到梁岳手边,“梁兄,给你添了周折,这是我们兄弟的一点心意。”
信封不薄,里面装的应该是银票之属。
“咳。”梁岳直接一拂袖,看也不看,就将信封推了回去。
胡鹏与苟有的面色瞬间僵住,心里也凉了半截。
他们两人的父亲官职不上不下,平素出去摆摆谱还行,可真放到神都朝堂上,一个五品官、一个六品官,还真没有那么大分量。
这一整天他们也求了许多以前交好的叔伯,可得到的结果都是碰壁。如果是别的地方也就算了,那可是饮马监,谁敢帮他们探视捞人?
所以听说陈举邀约的时候,他们是怀着最后一丝希望来的,想看看梁岳能不能帮忙。
果然还是不行吗?
“苟兄你这是做什么?”梁岳义正言辞,道:“咱们结识在先,我尚且只是一名从卫时,你们都拿我当好友,如今能帮你们做些事情,我又岂会扭捏不愿?钱,我不会收。但忙,我肯定要帮!明日我去饮马监,便帮你们探查一番两位长辈的情况。”
“啊?”胡鹏和苟有惊讶地抬起头,看向梁岳的眼神满是难以置信。
世上竟有这样仗义的人吗?
这和及时雨有什么区别?
胡鹏与苟有当即离席,纳头便拜,“梁兄,你就是我们二人一辈子的好大哥!”
梁岳赶忙扶起,“胡兄、苟兄,快快请起,不过真心换真心而已。”
一番诚挚交心之后,梁岳才又提道:“朝中都说工部铁板一块,如今你们父亲出事,卢尚书没有什么表示吗?”
“唉!”苟有深深叹口气道,“卢家如今自顾不暇,肯定先保全自己啊。”
“也是。”梁岳点点头道,“工部也是有些倒霉,先是甄常之出事,引来刑部追查这么久,如今又有通天塔案。此前和刑部的事情,可查出了个结果?”
“还没有。”胡鹏摇头道:“大哥你有所不知,左相大人太厉害了,起初还以为他是要查命案,后来才知道,他就是要把工部的老底一桩桩、一件件全都翻出来!”
苟有道:“他一开始抓的都是些底层官吏,卢家也不计较,只盼他早些结束。可渐渐地抓一个办一个,雷厉风行。前阵子卢家才反应过来,左相大人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