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什么玩意儿嘛?
这李四儿心里不舒坦了,自然要刁难一下佟国维了。
“爷,您告诉老爷子,玉柱是我的亲儿子,在咱们这边办喜事的开销,我自然是全出了。公爵府里,另办一场,富察家难道要再打一整套家什不成?那么多的珍稀木料,一时之间,拿着银子,也是买不齐的。再说了,在公爵府那边的开销,算谁的?”李四儿没读多少书,眼里只认银子。
得,隆科多又跑去找佟国维。
佟国维轻蔑的一笑,冷冷的说:“她算什么?小门小户的小妇尔。安知我大清第一豪门的底蕴?你明白告诉她,柱儿的新房,老夫早早的就准备好了,就是老夫正院旁边的贤昌院。另外,你实话告诉她,打制家什的三木,要多少有多少。实在不够用了,老夫舍了面皮,进宫找皇帝外甥要去。”
老头子的意思,说的异常清楚。如果不是李四儿生了个异常争气的玉柱,就不可能说得这么的客气了。
小妇和贱妇,一字之差,意思却有高低,深浅之分。
如果不是玉柱太争气了,说句心里话,佟国维连李四儿的名字,都懒得提。
隆科多彻底的懂了,老头子把啥都算计好了,就等着他找过来商议了。
只是,隆科多竟然有些吃味了,他不满的嘟囔道:“阿玛,当初我成婚的时候,你不给贤昌院,也就罢了。毕竟,你连最疼的大哥和二哥都没给,我也认了。现在,直接给了玉柱,这不太好吧?”
佟国维听出隆科多的话里带着刺,不由拈须一笑,说:“儿孙太多了,也不见得全是好事儿。若不趁老夫还活着,把很多事儿定下来,迟早要闹出家务丑闻来。”
这话就很是意有所指了。
隆科多都四十多岁了,岂有听不明白之理?
“阿玛,您当年若是直接把贤昌院给了我,又何来家务丑闻?”隆科多气的直哼哼。
佟国维冷冷一笑,说:“你若是有柱儿一半沉得住气,早就给了你。可惜的是,你得志就猖狂。区区九门提督而已,你看看你,出个门的排场,比那八个世袭罔替的王爷,犹胜八分。”
“咱们佟家,若不是出了个格外争气的柱儿,迟早给你整得一蹶不振。”佟国维的眼睛,还真的是一片雪亮,一眼就看穿了隆科多的无法长久得势。
“明珠和索额图,哪个不比你阿玛我的功劳大,地位更高?如今呢?”佟国维越说越生气,猛一拍桌子,“若敢不如老夫的意,那就皇上面前,见真章!”
隆科多也不是被吓大的,他呛声道:“见真章,就见真章。皇上早就知道了,阿玛您以前一直不许玉柱,进这座公爵府的大门呢。”
清官难断家务事。
佟国维占着嫡亲长辈的优势,但是,劣势也很明显。因为不许进门的缘故,玉柱完全和他没感情。
隆科多,有圣宠,有实权,缺点是,他是佟国维的嫡三子,输了辈份。
父子两个都是混不吝,还真都不怕去皇帝跟前闹家务。
佟国维的亲哥哥,佟国纲还活着的时候,跑到宫里,哭着要皇帝帮他杀了不孝子鄂伦岱。
结果呢,佟国纲都死了这么多年了,鄂伦岱依旧活蹦乱跳的异常活跃。
毕竟是亲父子,总不能打一架定输赢吧?
末了,佟国维和隆科多,很有默契的各让一步。
玉柱的大婚之事,公爵府这边办一场,佟国维负责出全套的紫檀木料,五万两婚礼费用,五万两给玉柱的赏银。
隆科多耍了个心眼,没说实话,他顺着老头子的意思,说是也出十万两银子。
佟国维心里明白得很,隆科多捞的银子,都在李四儿的手上。
李四儿那个贱妇,怎么可能委屈了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