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有啥事。
最后,一旁的赖大,接了曹寅的眼色,把缺好木匠班底,打制家什的事儿,硬着头皮的告诉了玉柱。
玉柱才不想惹麻烦上身呢,直接就问赖大:“讷王爷可曾去求过皇上?”
是啊,当事人都不急,何况玉柱这个外人呢?
赖大哪里知道这些呀,他只得扭过头去,眼巴巴的望着靠在榻上的曹寅。
曹寅有些害臊,装模作样的咳嗽了一阵子,喝了温水之后,才说:“讷王爷最近领了差事,比较忙。”
玉柱秒懂了,讷尔苏这是害怕老皇帝不卖帐,没敢进宫去求。
曹寅的意思,玉柱很明白。但是,曹寅这么拐弯抹角的态度,玉柱很是看不顺眼,就故意装了傻。
开什么玩笑,讷尔苏和玉柱很熟么?
再说了,曹家和玉柱也甚为不亲近,玉柱又不是圣母表,岂有主动揽事儿上身的道理。
曹寅见了玉柱躲躲闪闪的态度,也就知道了,玉柱不肯帮这个忙。
说白了,曹寅也就是让赖大这么一说罢了,并不真信,玉柱竟有让老皇帝借出工匠的本事。
于是,客套了几句后,玉柱便辞了曹寅。
谁曾想,玉柱刚出门不久,就听见身后有人唤他,“妹婿请留步,妾身有话说。”
玉柱听出是个好听的女声,又叫的是妹婿二字,便知道了,身后必是大曹佳氏唤他。
转过身子后,玉柱依旧秉承非礼勿视的原则,两眼看地,长揖行礼,十分客气的说:“小弟玉柱拜见长姐。”
大曹佳氏赶紧侧身避开了,并蹲身回了礼,诚恳的说:“妾身知道妹婿你受了冷落,心里对曹家有看法,不乐意出手相帮。”
玉柱就是这个意思,却不可能公开承认罢了,他赶忙拱手道:“阿布哈待小弟甚亲……”
谁料,也许是玉柱敷衍的太过潦草了,话还没说完,竟然逗笑了大曹佳氏,“噗哧。”
“妹婿,妾身本不该逾越的。只是,新房内的家什,若是打制不妥,妾身必定会被人看笑话的。”大曹佳氏也是迫于无奈,只得再次蹲身行礼,姿态放得极低的恳求玉柱帮忙,“家父和我们家,都只能是干瞪眼了。妾身知道妹婿有能力帮忙,只是心里有些隔应罢了。”
玉柱这人,向来是吃软不吃硬的性子。而且,他也知道,新房内的家什杂物,若有不妥和男方无甚关系。真出了岔子,大家只会责怪女方,也就是大曹佳氏和曹家。
“不瞒长姐,皇上要修畅春园,事关重大。小弟,也完全没有把握可以帮到长姐您呢。”玉柱就算是答应了帮忙,也不可能把话说死。
大曹佳氏听出了转机,赶紧又蹲下身子,行礼道谢,“多谢妹婿乐意出大力帮忙,大恩不言谢,妾身牢记于心便是。”
玉柱并不是登徒子,他从头到尾都低着头说话,并没有看清楚大曹佳氏的容貌。
只是,玉柱并不知道,早在通州码头上,大曹佳氏已经看清楚了他的长相。
第二日午膳后,玉柱进乾清宫陪着老皇帝下棋。
老皇帝凭空得了五百万两银子的零花钱,正是看重玉柱的时候儿,说话间,也就透着格外的亲热了。
如果,仅仅是一锤子买卖也就罢了。
问题是,玉柱掌管了崇文门之后,通过控制米行和菜行,每天都可以收上纯利润八千多两银子了。
绝对垄断的生意,到了玉柱的手上,楞是玩出了新高度,简直是太好收钱了。
京城里的大几十万穷人,每天要吃便宜菜和便宜米。小几十万有钱人,要吃新鲜菜,要替下人买便宜米和便宜菜。
这种垄断的生意,看似每笔的交易金额不大,这么多人累计起来,就不是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