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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礼开始后,牛泰和寒霜一起跪到了玉柱的跟前。
“主子,奴才从不和您说谢。”牛泰憨憨的连叩了九个响头,才肯罢休。
“二爷,奴婢以后还是唤您二爷,可好?”寒霜此话一出口,一旁观礼的周荃,不由频频点头。
如今的隆府嫡长子玉大爷,有何稀奇之处?
和外室野种的玉二爷,一起共过患难的心腹之婢,才金贵着呢!
玉柱点点头,笑道:“就依你。”
就依你,区区三个字而已,却道尽了主婢之间的特殊情分。
最早的时候,玉柱身边的大丫头,其实是寒袖。
但是,寒袖当面喊着二爷,背后总和李四儿暗通消息,为玉柱所不喜。
就算是寒袖吃里扒外了,她出府嫁人的时候,玉柱不仅亲自去道贺,还赏了二百两银子的压箱钱。
后来,寒袖还上门来求了几次,玉柱虽然没再见她,却也安排人出手相助了。
身边人都知道,玉柱已经做到了仁至义尽!
开席之后,玉柱只略饮了三杯喜酒,就提前撤了。
玉柱若是不走,喜宴的气氛,完全闹不起来啊。
他刚回府不久,孙承运就来了。
孙承运有個特权,想来就来,随时随地可以登堂入室,而不须事先递帖子,打招呼,定日子再见面。
不仅如此,辅国公的外院里,依旧保留了孙承运的客房。
酒喝多,或是不想回府了,孙承运径直住到外院去,可谓是异常之方便。
俗话说,人熟是个宝。
哪怕是土匪头子,对最早入伙的老土匪,也会赏几分薄面的。
更何况,是最早烧冷灶的孙承运呢?
“弟弟,不瞒你说,我是无事不登三宝殿。有人托我给你递个话,嗯,递话银一千两,若是事成了,还可以再得一万两。”孙承运在玉柱的跟前,向来是有啥就说啥,绝不藏着掖着。
职业掮客孙承运,已经是经验异常丰富,手腕十分老道的最佳白手套。
明码实价,童叟无欺,给足了银子,就帮着代话。
孙承运暗中做的事情,全都是挖了大清律例的墙角,却又都是悄悄积聚人脉,对玉柱大有好处的事情。
独木不成林。
双拳难敌四手。
英雄岂可无羽翼?
但是,英雄之羽翼,又不可完全露于人前。
为了迷惑住老皇帝,肯定是真真假假,假假真真,莫辨雌雄也。
兄弟两个商量妥了之后,孙承运拿起茶盏,说:“我听说,十四爷和八爷当众大吵了一架。”
玉柱点点头,周荃已经禀报了此事。他听了之后,第一反应是,老十四开窍了。
八爷党,败就败在聚集的满洲旧军功勋贵太多了,严重威胁到了老皇帝的皇位。
老十四若是和老八闹翻了,成了孤臣孽子。很显然,年纪偏大的老四,就没有太多的机会了。
“弟弟,老十四若真的和老八闹翻了,必成咱们的劲敌。”孙承运心里明白得很,玉柱和老十四已经结了死仇,再也不可能化解。
若是老十四最终登上了皇位,不仅玉柱要死全家,孙承运的一大家子肯定也跑不掉的。
孙家和玉家,一损俱损,一荣俱荣,绝对是一条藤上的葫芦。
但是,玉柱想干的大事,却不可能现在就告诉孙承运。
臣不密,则失身,诸多历史教训,异常之深刻也。
“弟弟,老十四转了性子,有人该着急了呀。”孙承运笑得很诡异,若有所指。
玉柱端起茶盏,小饮了口茶汤,嗯,老四确实有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