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玉柱正在给学生授课之时,忽然接报,四叔洪善,居然在采绮院内,被人堵了个正着。
玉柱一听说这个消息,情不自禁的笑了。
见玉柱的心情甚好,周荃抖开折扇,也跟着笑道:「东翁,正所谓,想磕睡,偏偏遇见了枕头啊!」
玉柱浅浅的一笑,嗯,这个丑闻,来得真及时!
亲爹刚刚去世不久,做儿子的洪善,就忍不住去吃花酒了,嗨,这可是天大的丑闻!
不用问,一定是老八他们下的套,动的手。
洪善一向只和叶克书和德克新走得近,却和隆科多长期不和。
但是,洪善就算是再不成器,也是隆科多的庶弟。
按照这个时代的礼法,庶弟,也是亲弟弟。
身为老佟家家主的隆科多,肯定责无旁贷,要被言官们弹劾了。
从玉柱那里出来后,周荃回到了他的院子里,招手唤过了贴身长随周七,笑吟吟的说:「干的漂亮。」
周七有些担忧的问周荃:「爷,咱们背地里做这种事情,万一叫中堂知道了……」
周荃摆了摆手说:「中堂一直信重于我,区区小事尔,何足挂齿?无妨的,你勿须多虑。」
等周七退下后,周荃独自坐到了石桌前,一边轻摇折扇,一边含笑赏梅。
身为玉柱的心腹,周荃一直拿捏着自作主张的分寸。
怎么说呢,有些阴暗的事情,绝对不可能从玉柱的嘴里说出来。
但是,周荃却必须懂事儿,悄悄的把事儿给办了。
只要屁股没有坐歪,上位者越是当众骂你,立的功劳越大,就越容易被上位者装进心里去。
啥事都需要上位者明说,那还要你何用?
心腹,意味着,关键时刻,你就必须心甘情愿的背锅。
既不想背锅扛事儿,又想被赏识,被提拔重用,嘿嘿,这种没有风险的收益,只怕是梦里才有!
老皇帝想折腾玉柱,玉柱不仅没有任何的反抗,而且,索性彻底的躺平了,擎等着挨锤。
玉柱丁忧守制之后,本兼各职,均已被罢,属于是没了牙齿的纸老虎了。
老八他们,拼命的咬玉柱,却硬是没咬动。
因为啥呢?
玉柱已经不掌权了呀!
不掌权的重臣,对老皇帝已经没有任何威胁了。
满洲旧勋贵对玉柱的狂咬局面,老皇帝反而犹豫了。所以,弹劾玉柱的折子,一律留中不发,再无下文。
等老八他们明白过味儿之后,随即在老九的建议下,把矛头对准了依旧掌握兵权的隆科多。
整好,根据眼线的密报,洪善孝期瞟姬的劣行,恰好撞到了枪口上。
八爷党的人,索性一起动手,死死咬住了隆科多纵弟违制的臭名。
纵弟违制,这显然是欲加之罪,何患无词了!
但是,在宗族俱荣俱损的大背景之下,这个罪名只要沾上了,名声必定臭透了大街。
也就是俗话所说的,黄泥巴掉进了裤裆里,即使不是屎,也必须是屎。
完全解释不清,而且,彻底洗不脱了。
老皇帝进院子的时候,忽然听见了十分熟悉的声响,他不禁皱紧了眉头,拉下了一张麻脸。
等老皇帝快步走到内书房的门前,侍卫赶紧挑起了门帘。
进屋一看,老皇帝气得半晌说不出话来了,满是坑麻的老脸上,铁青一片。
原来,老皇帝赫然发现,钗横发乱的钱映岚,正跨坐于玉柱的怀中。
这边厢,老皇帝都进了门,玉柱还
没发现。他依旧搂着钱映岚,调笑道,「等过些日子,风声松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