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玉柱披挂整齐,指挥着部下们,鱼贯起锚,浩浩荡荡的驶向了澎湖。
到了澎湖后,略作休整,施世骠便率领福建水师的三镇兵马,气势汹汹的渡过海峡,杀奔鹿耳门。
侯胜没有搞到多少条船,福建陆师就只能干看着施世骠立功了。
然后,尽管施世骠是水师的宿将了,前锋部队依旧在进攻鹿耳门的时候,损失异常惨重。
据发回的战报,施世骠的先头部队,在炮战中,被击沉了一百多条船。
最后,清军的先头部队只有六条船,顺利的靠上了对岸。
好在朱一贵不习炮战,被施世骠钻了空子,大队清军蜂拥而上,顺利的登了岸。
大军登岸之后,朱一贵就成了秋后的蚂蚱,没有几天蹦头了。
大清在台湾的统治,都集中在台南,且只设置了一府和三县,即凤山县、嘉义县和诸罗县。
诸罗县,就是后世的彰化县。
朱一贵败了之后,并未据城死守,而是越城而走,逃进了大山里。
施世骠心热军功,带着手下人,死追不放。
玉柱则率军进驻了台湾府城。
经过三个月的战斗,施世骠传回捷报,活擒了朱一贵,俘虏过万。
得知消息之后,玉柱当即传下了军令,将台南的所有民众,全部迁移回大陆。
军令里说得很清楚,胆敢不迁者,一律砍了脑袋。
玉柱又上折子,请示了老皇帝,从广东和浙江等地,迁移沿海无地的穷人来台南,授田安家。
这种安排,虽然损害了台南人的利益,但是,功在当代,利在千秋。
一言以蔽之,将台南的闽南人一扫而空,沉重打击了分离势力。
半年后,玉柱再次启程,离开了福建,回京叙职。
“闽浙总督,臣儿玉柱,恭请圣安。”玉柱大拜于老皇帝的跟前。
老皇帝笑眯眯的望着玉柱,摆了摆手,说:“起喀吧,赐坐,上茶。”
“谢汗阿玛恩典。”玉柱也没和老皇帝客气,径直坐到了小方桌的对面。
老皇帝饮了口茶,笑吟吟的问玉柱:“你再立功,将来,有何打算呀?”
玉柱笑嘻嘻的说:“不瞒汗阿玛您说,臣儿想请几个月的假,泡泡温泉,享受几天富贵的小日子。”
老皇帝仔细的打量了一番,察觉到玉柱说的是真心话,便笑道:“你想得美,只许请假半月,歇够了就来领差事吧。”
“嗻。”玉柱赶紧谢了恩。
关于福建的战事,因玉柱命周荃写了万字长折,事无巨细的禀报给了老皇帝,也没啥可说的。
老皇帝和玉柱,一边饮茶,一边畅谈台南的风土人情。
就在玉柱逐渐放松了警惕之时,老皇帝忽然问他:“六宫无人主持,你觉得呢?”
玉柱心下猛的一沉,好家伙,敢情老皇帝在这里等着他呢。
宫里的女人之中,如今地位最高的那位,便是玉柱嫡亲的姑爸爸,皇贵妃佟佳氏。
皇贵妃,本就是副后之尊。
按照大清会典的规矩,有皇后,必无皇贵妃,反之亦然。
玉柱的心里比谁都清楚,康麻子心目中的下一任的皇帝,不是老十四,就是老四。
现在要立后,只可能立皇贵妃佟佳氏为后,而不可能是德妃。
新皇帝登基之后,赫然发现,只能是两宫皇太后并重,且生母屈居于人下。
嗨,玉柱这一大家子,就该大祸临头了呀。
此皇上家事尔,臣下安敢预闻?
这种话,已经说烂了,显然对老皇帝没有任何的吸引力。
但是,玉柱又必须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