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拿起面前的茶盏,先嗅了嗅,情不自禁的夸道:“真香啊。”
玉柱微微一笑,他结识邬思道在前,周筌都要往后靠了。
认识得早,不算啥。重要的是,邬思道为了玉柱,冒着掉脑袋的风险,潜伏于老四的王府里。
残腿怎么了?
在玉柱的眼里,忠诚和能力兼备的邬思道,比什么都珍贵!
邬思道心里有数,玉柱和老五谈的条件之一,就是让他进入内阁,成为文德纳的副手。
玉柱用实权大得惊人的户部,只交换了一个邬思道,这份情意,还需要多说半句废话么?
若是老皇帝还活着,残腿的邬思道,肯定无法入朝做官。
但是,老皇帝已经驾崩了,朝局正乱之时,玉柱趁机和老五做了利益的交换。
没办法,老皇帝就是这么的自私。老五和老七都属于不能做官的范畴,只因他们是皇子,照样可以晋爵当差。
“主上……”邬思道刚说话,就被玉柱抬手制止了。
玉柱拉下脸,说:“你我是真正的相交于微末之时的兄弟,你直接唤我玔卿便是,以后再不许乱喊别的了。这不是商量。”
邬思道哪怕是极为工于心计之人,也被玉柱火热的真情,彻底感动了,眼里直泛泪光。
“玔……卿贤弟……”邬思道哆嗦着嘴唇,异常艰难的唤了玉柱的表字。
要知道,如今这眼目下,有资格唤玔卿这个表字的人,整个大清国满打满算,不超过十人。
慈康皇太后、庆泰和瓜尔佳氏、李四儿、老五、老七和老十二,顶多算上佟国鼎和混不吝的堂伯鄂伦岱了,就此廖廖数人而已。
连小皇帝在私下里,都只敢亲热的唤道:柱兄,就更别提旁人了。
“嗨,这就对了嘛,以后就这么叫,我爱听这个。”玉柱举起茶盏,笑吟吟的说,“来,以茶代酒,干了它。”
“当。”清脆的碰杯声,余音绕梁。
“玔卿,据可靠的消息,老九今晚去了老十二那里。”邬思道一张嘴,就抖露了一个惊人的消息。
玉柱摸着下巴,笑眯眯的说:“无妨,未来的一段日子里,类似的事情,肯定层出不穷。”
邬思道点点头,又说:“老四弑君的丑事,照您的吩咐,暂时压了下来。不过,参与下毒的刘进忠和王朝庆二人之中,王朝庆受了重刑才肯招供,眼看着奄奄一息了。”
玉柱笑了笑,说:“实际上,王朝庆活或是死了,已经无关大局了。毕竟,他们两个只是没了根的太监而已,又落入了我手。即使他们公开举发老四弑君谋逆,因为我的缘故,可信度也不高。”
邬思道秒懂了,王朝庆的死活,已经没所谓了。
玉柱又说:“老四和老八,既然逃去了西边,迟早要举兵清君侧的。只要他们举了兵,就是谋逆,弑不弑君,也就无关紧要了。”
邬思道微微一笑,说:“是啊,只要他们举了兵,就是当今圣上和五爷、七爷他们的死敌!”
清君侧,别逗了,就是想清君好吧?
如果玉柱兵败身亡了,小皇帝必死无疑!
老五和老七,大概率也活不成。因为,他们是掌权派。
至于老九嘛,若是老八获胜了,自然会被加封为亲王。
若是老四获胜了,嘿嘿,老九也肯定活不成!
见玉柱的谈兴正浓,邬思道又说:“您同时纵了老八和老四出去,可谓是神来之笔。老八想起兵,要问老四和年羹尧答应不?同理,老四和年羹尧想起兵,又要顾忌到身后的老八和老十四。他们彼此牵制着,动弹不得啊!”
玉柱浅浅的一笑,问邬思道:“老邬啊,你觉得老四和年羹尧之间,会不会闹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