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天子被威逼会不会让人失去信心,不用担心,只要有他们这些人居中串联,反而会营造出一种“天子审时度势,谋求亲政”的形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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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厚重的黑色马车缓缓驶进端门,沿着天街往应天门行去。
等级区别在皇宫内外往来上表现得十分明显,宰相们的马车能直抵两府,参政或仪同、特进则是停在应天门外,其余官员除非年过七十,否则一概在端门外下马停车步行,了不起特批一个肩舆。
宰相们的体面越来越接近古时的丞相,再加上这十年间宰相替换的频率并不低,如果不是陈佑推行的政策太过激进,或许大多数官员都乐于支持陈佑一直担任首相。
陈佑不在乎。
他坐在马车里,考虑的是对待辽国的政策是不是需要改变。
他现在还没考虑清楚,接连不断的外战和五六年的和平,哪一个更有利于他暂时隐退的时候维持势力。
想到这里,他突然怔住。
跨越时间长河,在千多年以后,似乎也有一个校长,经常拿下野来暂避风头。
记忆已经有些遥远了。
他缓缓抬手按在胸前。
那么,现在的所作所为究竟是为了什么呢?
他这么问自己。
“相公,政事堂到了。”
一声呼唤惊醒他。
他放下收,做了个深呼吸,恢复到以往那般古井无波的神态,神情自若地走下马车。
顾盼之间,这个庞大帝国掌舵人的自信与豪情,显露无疑。
陈佑坐进书厅处理早上刚送来的公文,不过两刻,令史通秉有司官员已经等在都堂议事厅。
他早上出门时就安排人通知各部主贰官,今天头等大事是平叛事宜。
在议事厅外,正好遇到巴宁泰。
数不清多少次了,总之两人再一次联袂走进都堂议事厅。
屋内官员齐刷刷起身“见过尚书令,见过侍中。”
“诸公不必多礼。”
陈佑走到主位,抬手虚压“坐。”
“谢尚书令。”
众官员坐下,陈佑扭头看向梁关山“尚同介绍一下亳州情况。”
梁关山点点头,拿出一本薄册子翻开“至前日,谍报司探得情况如下亳州乱民贼首为王获瑞,据传曾为侍卫步军司队正……十一月十四日,王获瑞纠集贼人攻破双沟镇大户马家,杀其家众,放钱放粮募集人手,次日又以‘为陈相公解救百姓’为名,破驻马镇大户家宅,尽屠之……”
说到这一段,哪怕在座众人都有听闻,此时听来,仍有一种荒谬之感涌上心头。
有人偷偷朝陈佑看去,入眼却是一副淡然面孔。
陈佑的确很平静,这类事情他见得多听得多了。
无论王获瑞是真心认为这是在解救百姓,还是打着这个旗号当幌子,陈佑都不会有意外。
王获瑞结局如何,取决于亳州百姓情况,以及被他杀死的那些大户往日作为。
“……据查,双沟镇前时已有百姓饿死道途,未闻马氏有赈济之事;驻马镇有些许双沟镇民投奔,尚未查到饿死情况,该镇亦有组织施粮……”
这是两种截然不同的应对方式,没有更多的信息,只能判断一个不在乎名声,一个在乎名声。
“……至明沟镇,贼众不再引诱百姓自行加入,开始裹挟……”
这条一出,如果王获瑞不能成事,就只有死路一条了。
终于,梁关山介绍完情况。
陈佑扫视诸官员,开口询问“何处兵马可调集平叛?”
“最近的有归德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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