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飞骏这般的好马,一匹得有两万五六千钱!”说出这个价格,蒋树也忍不住咂嘴,紧接着摇头道“若是让我自己来买,至少得存个一年才能买得起。”
陈佑也是咂舌不已“这么贵啊!”
“那何止!”蒋树继续道,“买回来还得养呢!就说咱们王府里的马匹,春夏得喂青草,冬天得是切好的干草,最好是加大豆”
说起养马,蒋树就停不下来了,吧啦吧啦讲了一大通。
陈佑有求于人,哪怕不感兴趣,也只好脸上保持着笑容安静地听着,时不时还得附和几句。
说了一会儿,飞骏打了个响鼻,蒋树反应过来,惊呼一声抓起布条仔细擦拭马身上的水渍。
陈佑尴尬一笑,站开一点问道“某欲在这汴梁城内或买或租一处住宅,不知季青可有空闲带我去一趟牙行?”
“牙行?”蒋树先是一愣,随即问道,“司马说的是牙侩吧?左右下午无事,等我将飞骏洗刷干净,便陪司马走一遭。”
听到蒋树的回答,陈佑抚掌笑道“如此甚好!”
然后他又没声了,犹豫着该怎么开口说借钱的事。
眼看蒋树快干完活了,陈佑咽了口唾沫,终于开口道“那个,季青,不知你”
陈佑还没说完,就听到一个声音道“原来陈司马在此处,倒叫某一顿好找!”
转过头去,正是童谣。
只见童谣满脸笑容地走到陈佑身边,恭敬地递过一张密密麻麻写着字还盖着红印的纸“陈司马,这是殿下吩咐赠与您的宅子。殿下说您带来的那么些人不好安置,一时之间恐怕也找不到合适的住处,便着我将此宅送与司马。”
陈佑接过纸张,定睛一看,正是一张房契。
不免有些受宠若惊“这如何使得!”
童谣却是笑着把陈佑的手推回“司马乃殿下股肱,却是当得。只是这宅子久不住人,尚需清扫一番,今天司马还是留在王府,明日再去看不迟。”
陈佑这才拱手道“殿下大恩,佑便却之不恭了,一切但凭童家令安排便是!”
见陈佑收起房契,童谣便道“既如此,某便先去安排,司马且忙。”
说完便告罪离开。
这时,收起羡艳目光的蒋树突然问道“司马方才要说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