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植卿的尸体是第二天早上被钓鱼佬发现的,毕竟地点太偏僻,除了过奈何桥都得甩两杆的钓鱼佬谁会来?
许敬贤和姜静恩一同赶到了现场。
姜静恩红着眼眶目光呆滞的看着地上的尸体,眼泪无声顺着眼角滑落。
“唉,姜课长,节哀顺变。”出现场的警卫看着她这副模样安慰了一句。
许敬贤面无表情的沉声说道:“无论如何,你们一定要把凶手抓住。”
“是!”警卫立刻应道,然后说出自己的初步分析:“这地方太偏,一般没人会来,在死者手腕上有被硌出的红痕,应该是被绑过来,钱包里的钱都被拿走,初步判断是为财杀人。”
“那就排查全市监控,顺着沿途监控追踪。”许敬贤面不改色,因为酒店外的监控早就被他安排人处理了。
查也只能查到姜植卿连续几天跟踪过自己,姜静恩肯定还得为他弟弟的做法心生愧疚,不过无所谓,他已经原谅姜植卿了,终究是自己小舅子。
“有结果第一时间告诉我。”姜静恩声音沙哑的说道,旁人以为她是伤心过度,殊不知是被许敬贤昨晚怼的。
谁让他器宇不凡,使她如鲠在喉。
交代了一句后,姜静恩便深吸一口气擦去眼泪:“许部长,我们走吧。”
说完不等许敬贤回复就先行离去。
许敬贤摇头叹气,也跟着上了车。
“呜呜呜……”刚一上车,之前还算冷静镇定的姜静恩就趴在许敬贤怀里嚎啕大哭,哽咽道:“植卿死了,是我没照顾好他,我拿什么面对爸妈。”
在姜父入狱后她就已经搬出了李尚熙买那套别墅,而跟母亲住在一起。
母女感情本就不错,相依之下自然是更好,所以现在才很惶恐和自责。
“这不是你的错,你已经三番五次说送他去留学了,是他不领情非要在外面胡混,伯母会理解的。”许敬贤轻轻拍打她的后背,一边安慰着她。
姜静恩哭累后就睡过去了,这状态肯定没法上班,许敬贤把她送回家。
然后给林妙熙打了个电话报备,就驾车直奔首尔,准备去见见柳德成。
但到首尔后他并没有直接去法务部大楼,而是先去大厅拜访了朴勇成。
“没想到伱那么快就来了。”朴勇成抬头看着走进办公室的许敬贤说道。
许敬贤惭愧一笑低头道:“让总长您见笑了,我终究只是个俗人,实不相瞒,昨晚辗转反侧,没能睡着。”
他忧国忧民,难以入睡,只能靠着女人的麻逼才能浅浅地睡上一会儿。
“能理解,错过这次千载难逢的机会可就没有下次了。”朴勇成叹道。
官场上一步快,步步快。
没有什么厚积薄发的说法。
总统特权提拔,许多人一辈子也难以遇到一次,谁遇到都会死死抓住。
许敬贤将自己带来的礼物放到一旁后又去给朴勇成泡咖啡,端到他面前问道:“我现在就理不清柳部长为什么要为难我?还请总长指点迷津。”
“应该是想以此为条件,从你那里获得某样东西。”朴勇成端起咖啡喝了一口,放下后继续说道:“他是故意对我放出口风的,就是想借我的嘴告诉你这个消息,让你去找他谈。”
“我身上能有什么东西是让柳部长在意的?他又何必如此麻烦,难道我还能违抗他的命令不成?”许敬贤闻言苦笑一声,但心底却是一片冰冷。
这种能轻易被人遏制住咽喉的感觉是真不好受,所以才得拼命往上爬。
朴勇成轻笑一声:“他估计也不是要为难你,就是先给你个下马威让你心生敬畏,打压打压你,才好进行后面的谈话,你只要保持恭敬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