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你这次可是惹了大祸了,篓子捅的太大了,老哥我也是上命难为,只能公事公办走程序了”
李学武当然知道徐斯年要说什么,但是哪能让他顺着话茬儿往下说,走到茶几后往沙发上一坐,对着徐斯年耍无赖似的说道:“能有多大的祸?多大的篓子?我们处长是付斌,那是我的老首长,你徐主任是我亲哥,我才来半个多月,就办了两个案子,能有多大的祸能把我砸倒?”
徐斯年直想骂娘,老子什么时候成了你哥哥了,老子比你都快大两轮了,又想到上次自己拉下脸叫了一声兄弟,算是被这小子顺杆儿往上爬,认了同辈儿。
自己拢共跟这笑面虎见了不到十次,坐在一起说话喝酒也才一两次,怎么就是哥了?哪论的?谁承认了?
但是这块儿狗皮膏药已经贴在自己的身上了,揭下去好像还挺困难,看样子要耍无赖,来硬的看来是行不通了,得了,哥哥就哥哥吧。
“兄弟,不是哥哥不帮你,你说说你,查案子就查案子,咋查到华清大学去了,今早华清大学的保卫处长亲自堵了杨厂长的门,大闹一通不说,还言说不给个说法就要告到冶金部去,现在还在厂长办公室等着回话呢”
见李学武仔细听了,再次缓和了语气,说道:“你都说付处长是你老首长,付处长今天也被杨厂长骂了个狗血喷头,先挨批评的就是付处长,那是实在没办法了,这才找你过来的”
李学武听明白什么意思了,看来这是要拿自己送出去顶罪了,是要处分自己给那个华清大学的保卫处长一个交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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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斯年见李学武没了笑模样,已经是冷了脸,怕他就在自己这儿发飙,自己可是招架不住这头老虎,犹豫着拍了拍李学武的大腿,劝慰道:“你终究还是咱们轧钢厂的人,是人就会犯错误,到了厂长办公室态度好一些,主动承认错误,厂长还是很爱惜年轻人才的,以后还是有机会的”
李学武抖了抖眼角,看来这处分还不小,像是要撤职的意思,既然都准备撤职了,那还客气什么?
最不要信的就是领导那句“爱惜年轻人才,以后还是有机会的”,这句话能吊到他退休。
承认错误?承担处分?然后等着领导怜悯赏个一官半职的?
上辈子就是受了无数次的这个气,都穿越了还特么受这个气?
“哥哥,你只管领我去就是了,我去看看大学校的保卫干部是个什么角色”
徐斯年见李学武的态度就知道要遭,特么的,自己都跟厂长说了,这事儿得缓一缓。
哪成想杨厂长记得上次万元偷盗案的锅,这次也算是新仇旧恨一起算了,就是不知道有没有招待所黄平的“功劳”了,嘿,跑不了这小子。
“兄弟,你还年轻,不要太气盛”
李学武倒不是对着徐斯年,这就是个老兔子,但是还是憋不住火气,冲着门外大声道:“不气盛还叫年轻人吗?有招使出来,老子接着......”
李学武还要再骂,却是被徐斯年求爷爷告奶奶的表情给捂住了嘴。
“我说老弟啊,你咋这么大火气的,跟个炮仗似的,点火就着”
边给李学武顺着胸口边劝慰着,嘿,徐斯年这个屈啊,自己本来是按照厂长的要求叫李学武过来训斥一顿的,给他一个下马威,到了厂长那屋好沟通,现在可倒好,还没给下马威呢,他倒是给了自己一个措手不及。
徐斯年可是知道这货是个什么脾气的,真要是动起手来,别说是厂长,就是这一楼层的加起来也打不过他啊。
“消消气,兄弟,消消气,气坏了身子犯不上”
李学武知道自己刚才的骂声杨厂长那边指定是听见了,见徐斯年撒开了捂着自己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