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的嘛!”
“半啦柯基的——”
李姝学话可准了,现在咬字也清晰,就是啥话都学。
顾宁没理会两人的逗闹,抱着她先往楼下走去。
李学武则是抱着儿子开了楼上书房的窗子,这才下的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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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领导,于副组长请假了”
刚到单位,彭晓力便从综合办得到了消息,走进办公室跟李学武汇报了一声。
李学武正在看今天的工作简报,头也没抬地问道:“知道缘由吗?”
“于主任的丈人过世了,家里正在治丧”彭晓力轻声解释道:“于主任的爱人是独生女,所以老人的丧事是由他来主办的”。
“嗯,是在京城办,还是在钢城办?”
李学武翻看着昨天的大学习工作信息,随口问道:“于主任全家都搬过来了吧?”
“是,自来京城工作后,于主任便搬了家,老人也是随着搬来的,住在一起”。
彭晓力见领导手边的茶杯盖开着,便拎了暖瓶又给续了热水。
“工会那边是要出人给安排丧事的,可于主任说一切从简,是老人的遗愿,不麻烦组织了”。
于德才现在可跟当初刚调来京城时的处境大不一样了。
当初来的时候,是背着钢城那摊子烂事的影响,举目无亲。
就连安置家人都还是李学武给厂后勤打的招呼,这才在京城给他安排的住房。
现在于德才是保卫组副组长,正儿八经的副处级干部。
不仅仅工作踏实稳重,就是在李怀德那里也是有一份好印象的。
工会那些人是有些势利眼,对工人不敢怎么着,但对干部总是要分分级别,看看牌子再说。
对于德才这位保卫组实权副组长不能说巴结吧,总不敢得罪的。
所以说他们主动帮忙治丧李学武并不意外,对于德才谢绝组织的好意,亲自治丧也不意外。
来京一年多,别人不知道,可于德才从李学武这里学到了低调两个字,万万不敢张扬的。
家里有白事是真的,可他不想借着这件事搞什么名堂,更不想让别人搞他的名堂。
活着的人都要谨小慎微,更何况死了的人呢。
这年月还未限制红白喜事操办收礼的问题,但实在的,一般低调的干部都不会搞这些。
李学武结婚那是躲不过去的,就是生孩子这件事没招待,不少人见面了都要借故埋怨他几句。
现在轧钢厂的形势看着一片大好,但越是这个时候,越是危机四伏,谁敢跳,谁先死。
所以老人没了,家里自己处理了,安安稳稳入土,平平淡淡回来上班,就这个事。
“安排综合办去问问,以保卫组同事的名义送副花圈,再以我的名义送一副,挽联你想就行”。
李学武给彭晓力交代完便不由的想起了昨晚的那通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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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德才作为保卫组副组长,家里自然也是有资格安装电话机的。
周瑶把电话打过去,于德才一定知道厂里昨晚发生了什么。
之所以没有接这个工作可能跟老人大限将至有关,也有可能跟这件事的影响太大,他拿不住有关。
在李学武这里想来,总不能是为了躲避李怀德的臭事,故意让他丈人赴死吧,太逗乐子了。
叮铃铃——
办公桌上的电话铃声响起,李学武抬手正要去接,同时也见到了正站在门口准备敲门的周瑶。
他先是点点头,示意了办公桌对面,这才把电话接了起来。
“嗯,我是李学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