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抗拒的，是你自己很清楚的。

正是因为清楚，所以顾怀安不能答应商卓妍的好意。

但是……

拒绝的话，面对着此时直勾勾盯着他有些令人心疼的商卓妍，顾怀安却又无论如何，都说不出口。

那些话，到嘴边，张开嘴，却怎么都吐不出来。

他怕伤到她。

她这样的女孩子，不应该被伤害。

顾怀安也不忍心。

说实话这会儿顾怀安挺佩服西琳姐的，不想给苏云堂希望，就直截了当拒绝他从不回复他的心动信息和好意，非常果决。

反倒是顾怀安，容易心软，扭扭捏捏。

这会儿其实顾怀安没想怎么回答，他在想有没有什么方法能应付过去……

这会儿，他的大脑里疯狂头脑风暴，CPU都快干冒烟了的份儿。

而……

见顾怀安迟迟没有张嘴，商卓妍似乎有些等不及了，她不喜欢沉默，因为沉默会让人觉得尴尬。

她也不想逼顾怀安。

“我换个问题吧……”

商卓妍忽然嫣然一笑，笑的有点心酸，本来顾怀安看她笑还松口气以为她放过自己了呢，谁知道……

她竟然问：

“那你喜欢裴婧淑吗？”

这个问题一出……

“……”

顾怀安又沉默了。

说实话，要不是此刻气氛太凝滞，顾怀安都应该苦笑了。

这问题跟刚才那个问题有区别吗？

喜欢裴婧淑，不就是不喜欢她商卓妍吗？

顾怀安这人也是鸡贼，他想着要不就调节一下气氛，竟然说：

“都喜欢啊，你们俩都那么好看，谁不喜欢？”

他嘴里的“喜欢”，显然跟商卓妍嘴里的“喜欢”不是同一个“喜欢”。

那男女之间的喜欢，跟粉丝爱豆之间的喜欢，那能一样吗？

一个是爱意，一个是欣赏啊！

商卓妍：“(￢_￢)瞄”

“你给我正经一点！”

她抬脚踹了顾怀安一下，她可不是在开玩笑，她今晚无论如何都要得到顾怀安的一个答案。

“……我很正经好吗。”

顾怀安也是非常无奈，不过调侃了那么一句，倒是让气氛略微缓和了一点。

他手里洗裙子的动作，终于也可以继续了。

他尽量不去看商卓妍，而是低头洗裙子，商卓妍却没想过放过他，继续问：

“你喜欢裴婧淑还是喜欢我，快说。”

“emmm……能都喜欢吗？”顾怀安问。

“你说呢？”

商卓妍笑了，不过笑里藏刀。

“那你想让我喜欢谁啊？”顾怀安开始搞事情。

“废话！”

商卓妍穿着一双白色毛绒的小拖鞋，这女的穿睡衣家居装也要有穿搭的，毛绒包裹着的玉足上来就给了顾怀安一脚，她俏脸微红，嗔道：

“你难道不知道我想让你喜欢谁？！”

她这跟表白都差不了多少了。

说起来，她和裴婧淑还真是两个极端的反差……

裴婧淑和顾怀安是各种名场面舞台表演的当众撒糖，她和顾怀安则是私下里她一次又一次的跟顾怀安的当面擦边。

“啊好好好……”

顾怀安哈哈笑着做出一副“开玩笑”的语气，用很是随意的口吻说着：

“喜欢你还不行吗，别闹了，洗衣服呢……”

“你……”

商卓妍当时就愣了，是，可能那个她想要的答案她得到了，但是很明显顾怀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