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苏轼乙科进士及第。
顺带着说一下,宋仁宗时期的甲科进士是前五名,而从第六名到最后一名都是乙科进士。
史料上没有写苏轼性乙科第几,但时年二十二岁的苏轼和十九岁的苏辙兄弟俩给宋仁宗留下了极好的印象。
甚至回到后宫后。仁宗皇帝对皇后说:‘我今天为子孙得了两个太平宰相?”
进士及第后,主考官欧阳修与新科进士之间便有了师生的名分和情谊。
苏轼照惯例给恩施欧阳修写去了《谢欧阳内翰书》。
这篇不足五百字的文章,让欧阳修读过后感叹:‘老夫当避此人,放出一头地也。更三十年,无人道者我也!”
虽然后生可畏,但欧阳修故意说这些与他人听,这份提携后进的热忱也同样可敬可佩。”
九州一色的霜:他真的,我哭死。
俞悦:“欧阳修又带着苏轼拜见了宰相文彦博、富弼,枢密使韩琦。苏轼终于和儿时听过的那些人杰同席。
比较可惜的是,范仲淹在前几年去世,无缘一睹范文正公的风采。
苏轼声名鹊起,正语搏击长空之时,从故乡传来了母亲程夫人离世的噩耗。
程夫人是四月初八病故的,临终之际,并不知道两个儿子双双高中,仓促到没来得及跟父子三人告别。
古代书信很慢,五月底苏轼父子才收到远信,悲痛欲绝,星夜兼程赶回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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踏入小院,苏轼似乎还能听见母亲的书声笑语,以及离别前抚在脸颊温润的手,如今一切都被一方小小的棺木隔绝。
苏洵将夫人安葬在武阳安镇山下,老翁泉旁,并刻下祭文:‘与子相好,相期百年。嗟予老矣,四海一身’。”
嘉佑二年!
父子三人此时心急如焚,不停催促车夫快些,再快些。
俞悦:“照惯例,苏轼和苏辙需要守孝三年,从嘉佑二年六月起,兄弟俩便丁忧家居。
庭前花落花开,晨昏岁岁年年,嘉佑四年秋,服丧期满,父子三人决定举家搬迁至京城。
十月小阳春,四野缤纷,漫山红遍,层林尽染。
苏轼带着妻子王弗和长子苏迈从嘉州登船,也就是如今的乐山。
面对湍急的江流,苏轼豪气凌云的唱着:‘故乡飘已远,往意浩无边。’他要去往更广阔的天下了。
山如奔马,船似飞鸟。舟移山动之间,秋去冬来,山河大地银装素裹。
苏轼一家水路兼程共一百二十天,经过十一个州郡,二十六个县。嘉佑五年的二月才到汴京。
开春后,苏轼被任命为河南富昌县主簿,苏辙被任命为河南府渑池县主簿,都是九品官。
但就是兄弟俩听说,明年将举行制科考试,于是辞不赴任。备考制科。
宋代制科不同于三年一次的进士、明经一类的常科,是由皇帝特别下诏,并亲自主持为选拔非常人才特设的考试。
先由六名考官在密阁举行阁试,及格者才能参加御前考试,两宋制科极为严格,不仅应试者少。通过者更少。
整个两宋三百多年,开制科二十二次,入等者才四十一人,因此制科及第,荣耀数倍于进士及第。
为了应付制科考试,苏轼兄弟俩从家中搬到怀远驿中专心备考。
一天夜晚,风雨骤至,雨打窗棂,灯下的兄弟俩正在读韦应物的《示全真元常》一诗:‘宁知风雨夜,复此对床眠。’
兄弟俩心生感触。从小到大,他们都形影相随。同窗共读,未来走上青云路,就将各自宦游千里,长相别离。
像如今这般,对床夜话,也会成为奢望。
苏轼与苏辙约定,日后功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