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兮:“可你看着好疲惫。”
江尧:“陪我说说话就行。”
他不喜欢她躺在床上病恹恹的模样,揪心又害怕。
阮兮想了想,问道:“三哥怎么知道我出事了?”
江尧墨眸深深,语气没有以往轻松,“吃你做的粥时我给你发了感谢的信息,结果一直没见回复。然后我就给你打了个电话,结果是个陌生人接的,说捡到了你的手机。”
“当时觉得有些奇怪,好好的怎么会把手机丢了还是丢在和华大完全相反的地方,我就让向彬去你学校打听了一下,结果你果然没回去。”
“我去拿回了你手机,但手机有密码我打不开,就问宋俊益要了梁静的联系方式,是她告诉我的。”
阮兮没想到江尧如此敏锐,仅凭手机掉了便猜到她可能出事,“三哥,谢谢你。”
江尧定定看她几秒,语气略带严肃道:“你是不是从未把我当过朋友?”
阮兮微愣,茫然道:“为什么这么问?”
江尧:“之前在白城我叮嘱过你,如果遇到麻烦,可以找宋俊益和孟潇。”
阮兮点头,“我记得,我也确实求助过他们。”
柯燃的事情如果不是宋俊益他们帮忙,还不知道会是什么结果。
江尧:“驷城的钱霖找你麻烦你为什么不给我说?你也没找孟潇她们帮忙。”
阮兮连续眨了两下眼,心想这事儿在她掌控之内,不是什么突发情况,不需要求助啊。
但她能感觉到江尧有些生气,还没想好说辞,她又听到江尧说:“刚刚你和钟亦的对话我都听到了。”
说到这里,他突然深吸一口气,忍着怒火道:“所以这次的事你是故意的,对吧?”
能醒来第一时间安排这么多事,一看就是早有准备。
还有他问过钟亦,原来阮兮去咖啡厅前安排了保镖跟随,只是没想到抓她的人最后用的交通工具是直升机,这才跟丢。
那只手表向彬交给他时已经被踩碎,但江尧记得很清楚,她在华亭初上时手腕上根本没有戴手表。
也就是说是在见阮宏昇之前才戴,有定位报警器的手表,江尧可不认为她是觉得好看才戴,更何况按照钟亦收到报警器的时间推算,她分明知道自己会被抓。
阮兮没想到江尧还会听墙角,也没敢隐瞒,轻声道:“嗯,他一直不肯出让股份,我只能刺激他,让他犯错。”
事实上,冷程邈会出手也在她预料之中,但她不敢告诉江尧。
江尧没好气的接她话:“犯了错就有把柄,然后就可以用来交换股份,对吗?”
阮兮悄悄点头,视线落在江尧脸上,不知道为什么她这会儿有些怕他。
她小声道:“他的股份在不受威胁的情况下是不会同意转让的,如果阮氏真的破产,很多人都会受连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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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音刚落,阮兮就听到江尧叹了口气,而后他说:“所以你就把自己弄成这样,你知不知道如果我晚到半分钟,你可能就......”
江尧是又气又自责,但看着阮兮苍白的脸色,他又觉得不该这个时候去责怪她,“阮兮,我在白城说过,三哥以后保护你,一定要记住这句话,三哥愿意做你一辈子的靠山。”
阮兮有些鼻酸,听他这么说,还有些难过。
当年是他躺在床上,她坐在床边,弥留之际他一直在各种叮嘱,闭眼之前都还在道歉,说承诺的保护她一辈子结果要食言了。
如今他们位置互换,她躺在床上,他坐在床边,他依然在告诉她,他可以做她一辈子的靠山。
眼泪就这样从眼尾滑落,阮兮声音哽咽,“我记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