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段飞两口子都这么说,看样子是不会听她的意见了,安姨长叹一口气:“既然这样,那你们请回吧,洛洛的事情,我再想办法!”
正说着,房间里突然传出一声巨大的声响,段飞看了一眼云诗彤,那声音是从安洛的房间传来的。害怕有什么变化,段飞箭步冲了进去,将门踹开,只见安洛披头散,正拿着破碎的镜子碎片扎向自己的手腕。
段飞飞起一脚,迅将她手里的东西踢掉,然后将她从地上拉了起来:“你在干什么?傻不傻啊你?”
安洛已然没有了刚才的淡定,脸上带泪,口里嘶叫着:“让我去死吧,谁让我爱上了一个不该爱的人呢!没有他,我就死,我就死!”
一边说着一边挣扎,纤手打在旁边的门框上,带出了血,她不管不顾。
云诗彤见多识广,却也没有这样近距离的接触过疯子,段飞的女人不少,以这样的方式来强迫她接受的也是从来没有。她望着安洛那歇斯底里的样子,忍不住叹了口气:“段飞,多她一个不多,不然你就答应了吧?”
这是自己老婆说出来的话吗?段飞惊讶地抬起头望着她:“老婆,你怎么这么说?我难道不是人吗?我没有思想的吗?”
云诗彤艰难地道:“你是人,也有思想,可她跟你不是一样的吗?不管怎么样,暂时先应下来吧!”
暂时?段飞的脑子有些乱,如果答应她会有什么后果呢?他想像不到。
既然云诗彤话了,段飞也没有再坚持,反正是临时的假装的,他总不能眼睁睁看着安洛去死吧?
“好好好,安洛,我答应你!”段飞搂住她:“对不起,刚才是我错了,我不该隐瞒自己的感情,你可以跟我在一起,我答应!”
有了段飞一连串的保证,激烈挣扎的安洛渐渐地安稳了下来,她的双手冰凉,紧紧搂着段飞的脖子:“不要离开我,不要再离开我!”
段飞只好点头:“好,我不离开!”
这样呆了好长时间,安洛才睡着了,段飞将她抱到床上,然后给她盖好被子,出了门,对安姨道:“我不知道她为什么会这样,但刚才我给她按了脉搏,似乎很紊乱!”
安姨含泪别过脸去:“我也是后来才知道,裴正让人给洛洛吃过一段时间抑制神经的药,她的思维混乱,时好时坏!”
怪不得!
段飞暗暗咬了咬牙:“有没有给她看医生呢?”
“有!”安姨说着,拿过一堆的化验单子:“目前也在吃药,尽力矫正,不过医生说,要让她情绪稳定才有利于恢复,所以!”
云诗彤也没想到是这样,见安姨拿出那些药和单子,有些不忍:“安姨,你怎么不早说呢?早说我就不用来了!”
安姨的眼泪刷得一下掉了下来:“我起初是不想让任何人知道,精神病这三个字,我根本说不出口!”
刚才还在心里埋怨安姨的段飞和云诗彤,此时也放松了:“没关系,等她醒了,想做什么就做什么,要我过来也可以!”
安姨连声感谢:“太谢谢你们了,彤彤,我感觉自己这辈子最对不起的就是你了!”
云诗彤上前搂住她:“安姨,你跟我妈妈一样疼我,从来没有什么对不起,以后不要这样想了!”
既然安洛已经睡着,他们再多呆也没什么意思,于是告辞出门,一路无话。
段飞和云诗彤将车放到车库,刚进门,就被老三叫住了:“段哥!”其实三哥已经有四十岁,比段飞大多了,可因为他特别佩服段飞,因此就叫他一声哥。
段飞点了点头:“三哥,什么事?”
“我要回一趟青岛!”三哥急急地道:“我们几个人都要回去,看看豺狼,他受伤了!”
听说豺狼受伤,段飞有些惊讶,毕竟那家伙手里的人物个个不一般,即使他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