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什么意思?”
面具人一愣,面具下的眼睛明显慌张了起来。
“什么意思?”陆离拿枪抵住他的额头,“退退退,往后面站,举起手来,给我报个菜名。”
面具人退了两步,双手高举,竟然说不出的老实。
他一阵结巴:“蔡、蔡明我只在电视上看过,去哪儿给你抱啊?”
“嘿,给我逗闷子呢?还整谐音梗?”陆离上去削了面具人两个头皮,“谐音梗是要扣钱的知道不?”
“别、别削了,我报还不成吗?我报!”面具人一边后退一边嘀咕道,“明明看起来是个淑女,手劲咋这么大……”
“快点,我赶时间!”陆离抬手还要再打。
面具人身子一板,脆生生道:“蒸羊羔、蒸熊掌、蒸鹿尾儿、烧花鸭、烧雏鸡、烧子鹅、卤猪、卤鸭、酱鸡、腊肉……”
“还挺识相。”陆离点点头,听了一会儿后,他又用手枪点了点面具人的额头,“行了行了,听腻了,换个民谣小曲。”
“淑女,不,姑奶奶,你注意一下手枪,这宝贝可不兴磕,别走了火。”面具人大惊失色。
“唱!”陆离又用枪底对着他的额头位置来了一下。
“我唱我唱。”面具人连忙后退,憋了半天放不出一个屁,他苦笑着,“唱什么呀啊姑奶奶。”
陆离手指顶着下巴想了想,眼睛一亮:“我想听,《向云端》。”
“这、这首歌我不熟啊。”面具人连连摆手。
陆离吹了下枪头:“那你看来想和这枚子弹熟一熟了。呵呵,你之前给我科普了子弹造成的伤口,现在我也给你科普一下。
子弹射出时,枪管会瞬间达到五十度到六十度,这个温度虽然只能和你做个半熟的交际,但这种点头之交的程度也未尝不算是恰到好处。”
“啊别呀,别呀!”面具人又是一阵摆手。
陆离斜他一眼:“会不会唱了?”
“会唱!”面具人干脆说道。
“能不能唱了?”
“能唱!”
“好,很好,很有精神。”陆离悠悠道,“那我给你起个头,向云端~~嗯嗯嗯嗯嗯嗯~~一二三,起!”
陆离双手从低抬到高,给面具人手势指示。
面具人深吸了一口气,磨磨蹭蹭地接上:“向云端~~嗯嗯嗯嗯嗯嗯~~”
这声音像老驴拉上锈的石磨一样。
陆离瞪他一眼,又晃了晃手里的枪,喝道:“转音呢!转音!别干巴巴地只念词!”
面具人立刻咳嗽两声,声音柔和了许多,音调也抑扬顿挫起来。
“山那边~~嗯嗯嗯嗯嗯嗯~~”
“海里面~~嗯嗯嗯嗯嗯嗯~~”
“真实的我,应该走向哪边……”
陆离一边手势指挥,一边低喝一声:“气势不够,大点声,身子也动起来,接着奏乐接着舞!”
面具人苦笑着扭动身躯,猛吸一口气继续低唱:“日落前~~嗯嗯嗯嗯嗯嗯~~”
“风来临~~嗯嗯嗯嗯嗯嗯~~”
“石墩下,我在盘腿坐着。”
“人到底,靠什么来定义丑恶。”
陆离沉声喝道:“颤音,下面要颤音!”
“我……我、我颤不出来……”面具人哭丧着说道。
陆离上去给了他小腹一脚,直接给他踹倒在地:“喂,疼不疼?”
面具人捂着腹部,声线好似被按动的弹簧一般上下起伏:“疼、疼……”
“很好,这颤音不就出来了吗?”陆离满意拍手,单手指挥节拍,“来,继续。‘人到底,靠什么来定义丑恶~~’,三二一,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