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离丢掉腰带,揪起沈宴书往路灯上拽。
沈宴书本就不是什么健壮之人,被陆离一番处置后更无多少气力,陆离扯开他的外套和衬衫,大力撕扯之下,沈宴书的白色衬衫被撕成一条一条的。
陆离用衬衫碎片捆住沈宴书的双手,将他绑在路灯杆子上。
沈宴书羞怒交加,大骂道:“你到底想要做什么?士可杀不可辱,有种你就杀了我!”
陆离眯起了眸子,微微点头:“好啊。”
沈宴书一怔,表情带着错愕。
他嗤笑一声:“吓唬我?我沈宴书又不是被吓大的,你还真的敢动手?”
陆离眉眼冷漠:“瞧好了。”
陆离转身离去,走到了自己的车子旁边,打开车门,坐上了驾驶座,系上了安全带。
打火、拉手刹、踩刹车挂挡,将车头调转至沈宴书的方向,打开远光灯,对着沈宴书闪了两下。
随后,一脚油门到底!
车轮转速飞起,车速如攀云般飙升,车子向着沈宴书呼啸而去!
沈宴书瞪大了眸子,发动机的轰鸣仿佛带动了一股暴烈的火热狂风,铺天盖地袭向他的面门。
沈宴书看得到,车子的速度一直再提,一直再提,哪怕是立即踩刹车,也不可能在短时间内完全停下!
这个姓陆的小崽子是真的要杀掉自己!
这小子疯了!
沈宴书想要尖叫,想要求救,可话到喉咙却被一种莫名的情绪压制着,竟然叫喊不出哪怕一个字!
他知道,那种情绪叫做恐惧!面对死亡的极致恐惧!
嘶!吼!
发动机的狂暴轰鸣声和轮胎剧烈摩擦地面的刺耳声,如同彗星撞地球般发出爆炸似的高频尖声。
极致的恐惧伴随着无尽的耳鸣,在沈宴书的脑海中形成失重的回响。
沈宴书的嗓子虽然发不出声,但他的每个细胞都在呐喊,每个毛孔都在惊叫。
他的手脚冰凉失去全部知觉,心脏几乎骤停,下半身完全瘫痪失去知觉,潮湿和腥臭滚滚而流。
陆离下了车子,走过了车头和沈宴书相距的不到一尺的距离,拍了拍沈宴书的脸:
“我和你不同,我还有大好的年华,有大把的美好岁月去体验,我和你这种渣滓要去的地方截然相反,我是不会杀人的。”
嗅着腥臭的空气,陆离斜了眼地面,默默捂住口鼻,退后了两步。
“事实证明,所谓的士可杀不可辱只是一个笑话,蝼蚁尚且偷生,像你这样的废物,想活下来的强烈念头令人恶心。”
沈宴书目光无神,两只眼睛呆滞空洞,他僵硬地将脑袋挪着看了陆离一眼,干涩地咽了一口唾沫,旋即晕死了过去。
这一刻,料想他要说的话其实有很多。
最起码,他意识到了生命的可贵。
陆离拿出手机,对着沈宴书拍了几张照片,又录了个视频,最后将电话打给了江朝云。
电话很快被接通。
“现在是工作时间,私事的话拜托发信息,我下班后会看。”江朝云温声说道。
陆离叹气一声:“警察小姐,来活了。”
江朝云:“???”
不到十分钟,江朝云就带队赶到了案发现场,上半身赤裸的沈宴书被捆在路灯上,其他的从犯也被陆离一一捆好,警察们轻松接了盘。
“你是说,他们想要伏击你,反被你一个人收拾了?”一位陆离不认识的刑警惊奇地问道。
这么多携带武器的健壮汉子,反被陆离一个年轻人赤手空拳收拾了,这也未免太……
这位刑警的第一感觉是,陆离和一众同伙做了一个局,算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