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如今这洞口已被许多的巨石与泥浆严密封住,外头还铺上了许多泥土与杂草,若不细看,绝看不出此处曾有个洞穴。
这定是运日那天逃出之后,贼人们特意将此地封死,以防他人从此而入。
马和心中焦急不已,与金琨说道:“明老前辈,此处已经封死,咱们难道要从别的入口潜入?”
金琨说道:“运长老所知的出入口,除去此地之外,便是出云谷的那处入口了。
“而那儿定是被贼人们严防死守,仅凭咱们这些人,定然无法攻入。”
廖建元也道:“那可如何是好?咱们……咱们左右是进不去了,不如先行回到九宫山上,来日再做计较?”
金琨道:“不必,咱们就用手中的兵刃,强行凿开这处洞口。”
马和慌道:“万万不可!既然贼人们仔细封了此处,定然对这里严防死守,严阵以待,咱们若强行凿开,他们定会打咱们个措手不及。”
金琨笑过几声,再道:“左右是再无他法,他们若严阵以待,那咱们也严阵以待便是。
“马堂主,老夫与你打个赌,待洞口凿开时,老夫赌这洞中几里之内并无守备。”
马和瞪大了两眼,点头道:“我就与您赌上一赌!”
他心想这明灵子虽向来都神鬼莫测,但也不能如此托大,只得吩咐几百人严阵戒备,再令一二百人前去凿开这处洞穴。
将诸事交待已毕,马和与金琨说道:“明老前辈,待洞口凿开时,我先领着众人冲杀一阵,您便见机行事吧。”
金琨摇头道:“老夫早已说好,我必身先士卒,头一个进入洞内。
“你们能跟上则跟上老夫,若不能的话,便在洞外接连燃上两支线香,待线香燃尽,你们再对里头高声呐喊,将咱们叫出来。”
廖建元愕然道:“您只进去两炷香时辰么?”
金琨沉吟道:“不错,贼人势大,咱们才千余人,如何能救得这几万之众?
“今日咱们先且打草惊蛇,能救得几个便是几个,也好叫贼人们不敢对二派的门人过于放肆。至于这下一步如何,老夫已另有打算。”
马廖二人连连颔首,心知这位明灵子早已仔细谋划过一番,绝不是鲁莽行事,也就将心放了下来。
直半个时辰过去,这二百余人总算用兵刃凿开了个小口子,仅容一人出入。
众人朝里望去,果然不见洞内有丝毫的动静。
金琨从洞口当先跃入,点燃火折子往四周照去,却见这地道细细长长贯穿东西,却空空如也不见半个人影。
他从酒葫芦中喝了几口酒,再朝洞外喊道:“老夫先行一步,你们随后跟来,别忘了燃香计时,再照我的吩咐行事!”
言毕,脚下发力,已向东面疾奔而去。
马和大叹道:“这洞里果然并未守备,是我输了!明老前辈料事如神,在下对他老人家更钦佩了几分!”
待洞口再凿开一些后,他当即领着运日、廖建元、何振海与两百人众进到洞内,再令侯志坤、苟鸿才领着其余人继续凿洞,守在洞外。
原来,金琨见那处洞口封得那般严密仔细,再加从运日口中得知,这里的地道绵延婉转,错综复杂,是个庞大的地下之城。
是以他料定贼人们纵使人数再多,也绝无可能始终守在那处洞口,否则,也不必如此大费周章,将洞口封得几无痕迹之处。
再者,运日究竟从哪处洞口逃出,想必贼人们也无从得知。
所以贼人们只好将所有的洞口都严密封住,若是要单独守在那处洞口,便更无可能了。
金琨便是如此推理,才赢得这场赌局,他自东面处奔袭了十余里,才渐渐将脚步放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