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不管她听不听,自顾自地就这样将伍作我俩在都江堰出的事,
和如何死里逃生的经过原原本本、详详细细地跟他们说了起来。
十分钟后,阿茜红着眼,眼眶里满是泪水,
眼巴巴地看着我,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不停地在往下掉。
马玉良和阿子也是气鼓鼓的,脸憋得通红,双手紧握成拳。
伍作则是在一旁低着头,偷偷掉眼泪,肩膀一耸一耸的,显得格外委屈。
阿茜眼泪汪汪的,在我面前毫无顾忌地大哭了起来。
“三哥,你怎么不早说呀!我说那段时间怎么联系不上你,原来出了这么大的事。”
“老大,你应该早说的,我们去弄死那两个混蛋。”
马玉良噌的一下站了起来,怒目圆睁,额头上青筋暴起。
“是啊,三哥,我们去报仇。”
“呃……没事了,都过去了。哈哈哈,大家都开心点。”
人已经被把头做掉了,这些我肯定不会跟他们讲,
因为少一个人知道多一份安全,这也是对他们的一种保护。
“阿茜,伍作,你俩也不用在我身上浪费时间了,把头说过,我命犯孤星,这辈子只会孤独终老。”
当然,这个是我瞎扯的,因为我实在不知道该怎么选了。
面对她们两人的深情,我内心纠结万分,每一个选择都可能会伤害到其中一个。
与其如此,不如让她们两个都死心,这样对她们来说或许也是一种公平。
阿茜的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她咬着嘴唇。
“我不信,什么命犯孤星,都是胡说八道!”
伍作也红了眼睛,“你别想用这种借口推开我们。”
我无奈地苦笑,“这是事实,不信你们去问把头。”
说完,我转身直接离开,不敢再面对她们伤心的眼神。
可我的脚步却无比沉重,每一步都仿佛有千斤重。
我不知道这样做到底对不对,但此刻,我真的别无选择。
我缓缓走到店外,先是站定身子,然后深吸了一口气,
紧接着从兜里拿出一根烟,用微微颤抖的手开始点上。
“呼……”
吐出一大口烟,烟雾在空气中慢慢飘散。
有时候只有这个东西。
能解人的忧愁。
我望着天空,眼神有些迷茫。
来到路边,我伸出手不停地挥动着,拦下一辆出租车。
“师傅,去西湖。”
“好嘞。”
“咔嚓!”
司机把无客的牌子拍下,一脚油门车子就驶了出去。
十分钟后,我走在西湖边上,脚步略显沉重。
我静静地看着这深邃的湖水,微风吹过……让我想起了千岛湖的一位故人。
也不知道她现在过的怎么样,想来应该也不差……
算了,不想这些东西,眼下还是得等把头过来,将这批货给处理了。
我用力甩了甩头,试图把那些杂乱的思绪抛开。
一些不起眼的小东西,我已经放在店里开始出售了。
现在就剩一些高货,这些东西可得谨慎处理。
要看买家的实力,我们更倾向于有钱的收藏家,因为只要是被收藏家拿走,
几十年都不会在市场上出现,这会让我们安全许多。
最后被查到也没关系,法定最高追溯期是20年,虽不用负刑事责任,但是要赔偿造成的损失。
我一边想着,一边在湖边来回踱步。
不一会儿我的手机就响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