鼹鼠发现不了，但是大章鱼可以发现。

林善刚刚用精神力扫过它，已经暴露了自己的坐标。

“你竟然序列7了。”大章鱼的语气带着一丝惊恐，再也不复以往的高高在上。

“很意外吗？”林善道。

两人在用精神力交谈，在其他人看来，林善只是在那站着，连嘴都没有张。

“你违反了规则，你族必将受到毁灭性的打击。”经过刚开始的惊恐，大章鱼突然又平静起来。

“规则不是用来束缚弱小者的吗？”林善淡淡的说道。

而后又道：“你在通知那些鼹鼠？正好，我也在找它们，先收拾完它们，再来取你的核心。”

“这些鼹鼠连你都没办法蚕食，看来是没有序列7，你应该知道，在序列7面前，数量是没用的。”林善不屑道。

大章鱼陷入了沉默，它的确在通知那些鼹鼠，它希望通过鼹鼠的力量驱赶林善，林善说的也没错，序列7的确无法靠数量战胜。

“别这样，我们本质上没有深仇大恨，而且我还告诉过你不少的机密。”生命受到威胁下，大章鱼选择服软。

他看不起序列8，无视序列8，但面对同级，服软也没什么。

“你活了数千年，有些道理你应该明白吧？”林善道，“我想要序列七核心，无关于仇怨，只因为我现在比你强。”

“若不是我被限制了，岂容你放肆。”大章鱼冷哼一声，便不再说话。

在两人对话间，无穷无尽的鼹鼠已经冲天而起。

[低等生命，清除。]

[低等生命，清除。]

[低等生命，清除。]

四面八方都在回响这一句话，声调统一，那奇异的声波，甚至引起地面震动。

“快快快，小安，快打开你的安全屋，让我进去躲躲。”

“怕什么？”赵小安翻了个白眼，“不相信我，你还不相信林善？”

“这不是信不信的问题，我害怕被误伤，误伤懂吗？”吴忘不断叫苦。

后面的话赵小安并没有听到，她一直在观察着林善。

而后，她叹了口气。

变了。

在林善的眼中，她只能看到淡漠，高傲、蔑视、和不屑。

以前的林善看什么都很淡漠，但从来都不会出现高傲、不屑这种眼神。

这是高位生灵对低位生灵的不屑。

就像人被蚂蚁挑衅，然后看向蚂蚁的眼神。

林善之前虽然将人性和神性挂在嘴边，其实他本身并无多大的变化，更多的表现还是人性外在。

神性压制人性，或许...将从序列7开始。

灰雾之上：诡秘王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