惯，我曾经好像听谁说过，他说人形生灵的本质就是复读机，你知道这是什么意思吗？”趴在林善肩膀的蝴蝶幽幽的出声。

林善回应道，“复读机我不知道，但确实有些无聊，我以为重返人族就能找到家的感觉，然而，它和外面的世界并无二致。” 他踏出一步，身形瞬移到花园一般的场所，坐在长椅上，仰头望向第三重天内漂浮的碎石，“我有些明白了，为何越是高等的生命，对‘时间’这一概念越是模糊，原因无它，就是担心太闲了。”

“别再说那些我听不懂的话了，如果你真的无事可做，我可以引你去见监管者。” 血肉化作的蝴蝶轻振翅膀，飞落在一朵娇艳的花朵上。

林善伸手，一只雕刻精美的木制酒壶突兀现身，其形似茶壶，是遗迹的世界之灵送给他的天仙级遗物，“来，喝一杯，这是天仙遗物，凡人喝一口，可直接跻身超凡。”

灵气凝聚成两个酒杯，林善将两杯满溢，自持一杯，另一杯悬浮于空。

“其实人性太充盈也不是什么好事，就比如现在，我都不知道该做些什么，对于这个家，很多时候我都想回来看看，当真的回来时，却又总是会让我失望。”

林善轻轻地说着，将杯中由灵力酿成的仙酒一饮而尽。

这酒非凡间之物，按照源初的等级划分，是堪称序列3层次的灵酒，仅一杯下肚，便让林善感觉意识有些昏沉。

“好酒。”林善咂了咂嘴，这酒的确是他喝过最好的酒，之前所喝的凡酒或者灵酒，对他而言没有任何影响，与喝清水无异。

蝴蝶离开花朵，飞至悬空的酒杯上方。

一只黑色的爪子探入酒液中，不多时，另一只与其一模一样的蝴蝶分化而出，从一到二，再到四，再到八只蝴蝶翩翩起舞，直至酒杯中的灵酒尽数被吸食，已经有数百只蝴蝶在上空翱翔。

林善不停地倒酒，不停地喝，似乎是在试图用醉意来麻痹自己。

某一刻，林善突然出声问道，“你也是集群生命，而且同为神庭守护者，你为什么不自己对付监管者？”

“我不能出面。”蝴蝶在林善身旁围成一圈，“我如果直接对上监管者，会毁了人圈，古往今来的时间长河中，集群生命并不稀少，我和监管者能被选作神庭的守护者，不仅仅是因为集群生命的特性。”

灰雾之上：诡秘王座